求求你,你教教我,教教我,好麼?
小雅,字。(又是一大片的淚痕痕跡。可以想象,當寫完這封信的時候,戴雅心中是如何的彷徨悲慼,是如何的傷心欲絕。)
“砰~”
讀完最後一個字,沈缺驀地重重一拳錘在了桌面之上,眼中閃過一絲冰寒的厲芒。
絲毫不在乎自己拳骨處的錐心疼痛,沈缺一把拽過了桌上的電話。
撥通了於澈的手機號碼,想到戴叔叔臨走時給自己的交代,沈缺臉上出現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冷然,以及一種深深的懊悔之色。
“兄弟,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電話裡,傳來於澈那親切而和煦的聲音。
“不要叫我兄弟,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沈缺冷冷說道。
電話裡一陣沉默,甚至,沈缺都能夠聽到於澈那急促的呼吸聲了。
良久。
“沈缺,你不是說過的麼?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是一輩子的兄弟!”電話那頭的於澈,用略顯苦澀的話音說道。
“你為什麼要玷汙小雅?你為什麼要枉顧小雅的意願?你為什麼要強迫小雅?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你就那麼衣冠禽獸嗎?枉我還當你是兄弟,你就是這樣為人的?”沈缺眼睛微眯,憤怒咆哮道。
電話裡再次出現了一陣沉默。
“沈缺,你聽我解釋!”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來向你要一個解釋的!”沈缺的胸膛急劇起伏不已,眸子之中,浮現出一抹悲哀之色。
“那天,我和小雅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再加上喝了一點酒,所以才會做出這種悔恨終身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雅又是那麼的美豔動人,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那都是會蠢蠢欲動的。對於我來說,那是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內心的情感壓抑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有了這種機會,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迷迷糊糊之中,所以,所以,我才做出了這種可恥的事情來。沈缺,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請你理解我,好麼?“於澈聲音低沉地解釋著。
“理解你?你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讓我理解你?於澈,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最好的兄弟,把你當做學習的物件,我敬你,重你,信任你,崇拜你,追隨你,眷戀於和你的友情。可是,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好,我走了,你和小雅兩情相悅,我認了,仍然把你當做兄弟;你讓我原諒你和小雅的背叛,我原諒了,仍然把你放在心中,還不斷地提醒自己,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太自私了,我才是那個可恥的第三者;行,你和小雅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即使發生了關係,那也是水到渠成、合情合理的;可是,你為什麼就要違背小雅的意願,強行把她玷汙呢?你知道小雅是多麼的痛苦和彷徨麼?看著小雅信籤紙上的大片淚痕,你又讓我如何理解你呢?你說,你說啊,你讓我如何理解你,如何原諒你,如何再把你當做一生的兄弟?“
沈缺神色猙獰地怒吼著,似乎在發洩著心中的委屈,也是在發洩著自己被背叛的屈辱,更是發洩著心愛之人被傷害的憤怒。
“行了!沈缺,你不要做出一副善良無知的模樣,也不要用那種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語氣來教訓我。從我們甫一認識開始,我護你,幫你,體諒你,尊重你,把你當做自己最好的兄弟。在和小雅兩情相悅的日子裡,我強行壓抑著內心的真實情感,內心滴血地幫你追小雅。在你車禍昏迷之時,我宛若骨血失離,痛不欲生。為了達成你的願望,我強行割愛,在最恰當的時機,把那封情書交給了小雅,讓她成為了你的女朋友。看著你和小雅人影成雙、花前月下,我只能在遠處心殤地注視著你們,不敢靠近一步,獨自品味著心中的苦澀。你還想我怎麼樣?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啊?你離開之後,是小雅主動找上我的。我曾經猶豫過,也茫然過,更堅定過。可是,我不能違背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也不忍拒絕小雅,更不想三人同時痛苦,同時被傷害。所以,我答應了小雅,和她走在了一起。但是,我心裡的那抹愧疚與自責,從來不曾在心中消失過。我和小雅是兩情相悅,她把身子交給我,那是遲早的事情,你又為什麼如此在乎,那麼糾結呢?“於澈驀然提高了聲音,話中冷意盡顯。
“無論你有什麼樣的理由,你違背小雅的意願,強行奪取了她的清白身子,你就是錯了,你就是不應該!不應該!”沈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再次大聲狂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