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兒啊!人的一生,會遭遇許多事情,類似今天的事情,你以後興許還會遇到很多!只要你覺得自己沒有錯,一定要堅持。你父親是一個巍巍男子,他的兒子,也一定會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至於有用沒有用,也不是一句話能夠說死的。你自小懦弱,但是你今天很有勇氣,只是不具備與勇氣匹配的實力罷了。現在後悔了吧?如果小時候你不怕辛苦,老老實實地練習我所傳授的武藝,你今天又哪裡會落到如此境地呢?”林震坤諄諄說道。
“嗯,缺兒受教了。可是,五舅,我根本不是習武的那塊料啊。你想讓我如你一樣,這不是為難與我嗎?”沈缺撇了撇嘴,輕聲低語著。
林震坤的耳力何等敏銳?聽到侄兒的輕語聲,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沈缺想到今天的離奇遭遇,心中疑惑萬分,於是向林震坤請教道:“五舅。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個叫做高偉的警察,為什麼突然態度大變,就這麼輕易地放我們離開了呢?”
“舅舅也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是,我想,此事肯定與那通電話有關。一定是哪個大人物打了招呼,所以那個高偉才會前倨後恭,放我們離開的。不過,即使他不放我們離開,舅舅也能把你倆帶出來的。”說完,林震坤臉上全是自傲之色,似乎渾然不把一個警察分局放在眼中。
“叔叔,會是你的朋友麼?”戴雅好奇地問道。
在戴雅的心目中,這個瘦小的老頭,那簡直是太神奇了,甚至已經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可以一把掀翻金萬龍那個大塊頭,可以一掌拍斷那麼厚的實木桌面,可以僅僅憑著一股氣勢,就能把配有槍械的警察給鎮住,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尊敬佩服之下,戴雅才會有此一問。
隨即,想到這個可愛老頭的那句問話:我可以說她是我外侄媳婦麼?戴雅又是一陣羞不可抑,霞飛雙頰。
“不是!我的老友們,基本上都在蜀南,即使有個別老友在外地,也沒有在隴西的。況且,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在那個地方,不會是我的老友解圍的!”林震坤篤定回答道。
“那是誰幫了我們呢?”戴雅疑惑地念叨著,“沈缺,不是叔叔的,那就是你的朋友哦!”
沈缺搖了搖頭,篤定說道:“我的朋友,就只有於澈一個,文軍勉強算得上。可是,於澈雖然有錢,但他不具備這種能力的。至於文軍,雖然他是本地人,但他的家庭和我一樣,也不會是他的。其他,就真沒有所謂的朋友了。”
可是,沈缺似乎忘記了一個人。
“不是你的,也不是叔叔的,那還真是奇了怪了?好啦好啦~不想了,頭都想疼了。反正都已經出來了,想多了,徒增煩惱!”戴雅甩了甩螓首,嬌俏可愛地嘀咕著。
看著身旁佳人那嬌憨絕美的模樣,想到即將離別,想到倆人那未知的情途,沈缺感到心中發堵,止不住地暗中嘆息。
東安火車站。
開往花都的3368次火車旁。
林震坤已然坐在了火車之中。
沈缺和戴雅相對站在了站臺之上。
目光灼灼地盯住了眼前的佳人,沈缺思緒萬千,似乎心中有著千言萬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還是戴雅灑脫。
溫柔地幫沈缺整理了一下體恤頸脖處的吊帶,戴雅美目微紅地說道:“沈缺,不要傷感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們還會相聚的。記得,到了東昌後,給我打電話,給我寫信。”
能夠感受得到眼前佳人的那抹溫柔,也能感受得到她對自己的依賴之情,沈缺鼻子微酸,點了點頭,一把將戴雅給摟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