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半天，看得出趙維確實是不希望小灰繼續存在於王木的武魂當中。可王木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拒絕了趙維的好意。
“老趙，這是不可能的！”
小灰對於王木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小灰不單單是他武魂的一部分，更是亦師亦友的存在。雖然現在這個啟蒙老師，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傳授給他了。
“飲水思源，我王木絕對不會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
因為能夠感受到王木的所有想法，小灰激動得痛哭流涕。
“王木，不需要如此的...”
聲音有些哽咽，小灰說道：“我回到青木宗，一樣可以跟你交流。”
王木撇了撇嘴，不屑道：“算了吧，散養慣了，你還能待在家裡？”
“呵...呵呵”灰色流光閃動。
王木給已經覺醒意識的“灰色流光”起名為大灰，雖然大灰跟小灰配合不是太久，可即便如此，大灰也對王木的選擇很是讚賞，同時對小灰也釋放出善意。
這些發生在王木識海中的故事，趙維都感受不到，讓王木覺得很有意思。
見王木有些走神，趙維輕咳一聲，繼續說道：“從地動期開始，武者武魂的外在表現，由魂環化為虛影后就會慢慢誕生意識。直到天光期時虛影轉實，已經可以與武者進行溝通。
這種溝通是單向性的，除非強者搜魂，否則無人能夠感知。“
“搜魂有何弊端？”王木問。
“如若是像剛才一樣，沒什麼事。可一旦你主觀有反抗意識，輕則眩暈數日，重則神志混亂，甚至直接殞命！”
聽著趙維冰冷的話語，王木打了個寒顫。
趙維接著說道：“武魂實影再度提升，有了自己的思想，可以稱之為獨立個體的時候，就是化仙期的標誌。
當武魂實影有了思想後，開始主動凝形並且可以離開本體一段時間的時候，武者就算是踏入了飛昇期。“
點了點頭，王木問道：”那老趙你這樣的元神境有什麼能力？”
趙維微微一笑，在王木面前露了一手！
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趙維，在自己面前互相問好的時候，王木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按趙維的話說，武魂修煉到極致，相當於自身一個完整的分身。二者可以真正合二為一的時候，就是元神境！
現在的小灰相當於一個外來戶，並不是王木自身的武魂凝形而來。將來會發生什麼趙維不知道，但想來在飛昇期跨越到元神境時，王木會遭遇巨大的瓶頸。
王木現在之所以可以施展實影附身，甚至進入雙重燃燒狀態，就是因為小灰。
小灰的作用還不僅於此，大灰藉助於小灰的幫助，讓王木相當於提前體驗了天光期、化仙期甚至是飛昇期的能力。
可代價也很明顯，王木很可能止步于飛升期，無法晉升到元神境！
有因有果，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在思過崖下小灰就告訴王木，以嫁接的方式進入王木的武魂，有可能會有副作用，但王木還是堅定地選擇了小灰，才有了後來實現的雙贏局面。
可現在這種雙贏在趙維的講述後，又一次面臨抉擇！
趙維告知王木剝離並不會對空冥塔造成傷害，小灰也勸說王木可以換一種方式幫助自己，可王木再一次選擇了同命相連！
“不可能！”
看著王木斬釘截鐵的樣子，趙維頗為無奈。
“少爺，啟靈族真正的對手是在上界聖靈界，而非凡靈界。在聖靈界，元神境可以稱霸一方，但絕對做不到隻手遮天。”
見趙維似有些老了幾歲的慘淡模樣，王木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