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猜測的時候,一個深沉有力,堅若洪鐘的聲音,在整個青木宗內傳開。
“本座掌刑殿殿主單兆興,青木宗內所有核心弟子、親傳弟子,馬上取消一切行動,限一刻鐘內演武臺前集合,不得有誤!”
(政教處處長大喊道:“緊急集合!!”————鍾情出鏡)
話音剛落,北寒峰、藏劍峰、西涼峰、妙春峰四峰雲動!所有核心弟子、親傳弟子,無論是在活動的還是閉關的,此刻都呼嘯而出,駕駛飛舟直奔中木峰而去。其身後的天府光環、虛影映得整個夜空,五光十色,宛若天明!
整個青木宗,核心弟子一千左右,親傳弟子不到一百。這些人平日裡幾乎不見蹤影,此刻鋪天蓋地般全部冒了出來。這讓所有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都僵直在原地,整個場面極其震撼。
同時中木峰掌刑殿門前,一群黑衣長衫執事,約莫二百多人,殺氣騰騰地集結到一起。單兆興大袖一揮,一行人起飛後不到一會兒,就率先落於中木峰東北坡,那三塊巨大平臺的中間位置上。
半刻鐘過後,最下面的那塊平臺上,站滿了身著白、灰、紅、綠四色衣服的核心弟子。一百名紫衣親傳弟子,則坐鎮中間那塊平臺的中央,黑衣掌刑殿執事分居兩側。最上方那塊平臺上,只有寥寥數人,不過所有弟子都知道這幾個人的分量。
白髮老翁,北寒峰主,於影平。
麻衣帥男,藏劍峰主,呂天昌。
紅衫美婦,妙春峰主,鍾豔絕。
無目童子,西涼峰主,冷逢枯。
冷麵鐵漢,掌刑殿主,單兆興。
以往的情況,如果是掌刑殿其他長老帶隊,那麼高階弟子以及執事跟現在一樣,全員出發,四大峰主則暫且不動。但要是單兆興親自帶隊,那麼四大峰主只要人在宗內,也會一併出行。
此刻演武臺三塊大平臺上的一千多人,就是青木宗的中流砥柱。他們一個個神色凝重,殺意十足。
單兆興朝上方的中木大殿行禮後,神色肅穆地喊道:“稟宗主,青木宗凝氣期弟子四人,煉體期弟子一人下落不明。根據線報,疑似初級勢力火淵堂叛變。青木宗所屬戰力,現已列隊完畢,謹遵掌門法旨!”
“你等前往後自行判定,如若情況屬實,滅其滿門,雞犬不留!”
當!當!當!
宗主陸常宏的聲音剛落,殿前巨鍾轟鳴。伴隨著巨鐘聲,整個中木峰猛地一震,演武臺爆發出一道巨大光柱,片刻後便連同眾人一齊消失。
青木宗的內外門弟子,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無限的自豪感、歸屬感。
火淵堂只是高階勢力青木宗轄治下的一個初級勢力,最多隻有一個合相期武者而已,實力相當於一個核心弟子的水平。
可如今,宗門為了幾個凝氣期弟子,除去宗主以及太上長老團、兩大殿主留守外,幾乎傾巢而出。
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震懾青木宗勢力範圍內的其他初級、中級勢力;另一方面固然有刻意的成分,但對於所有弟子而言,這樣的做法也會讓其認同到極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口號。
“你在,宗門在!”
山頂大殿內,劉成河面色鐵青,煞氣滔天。陸常宏嘆了口氣,安慰著說道:“奈何規矩,劉老且寬心,兆興他們會把王木帶回來的。”
劉老顫抖著身體,點了點頭。根據之前的線報,他已經知道王木為了掩護其他同門,處境更加危險。
“木兒,為師沒看錯你…”
……
無論是劉老還是王木,當時利用飛舟,還需要月餘才可以到達的火淵門,此刻在演武臺的傳送下,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降臨而至。
轟轟~~
玉如煙這邊大概只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似暴風雨前的巨雷轟鳴聲便接踵而至。滔天雷聲震得她耳膜發顫,抬起頭來,只見整個天空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虛影。
虛影漸漸化實,跟演武臺的模樣如出一轍。演武臺上的青木宗門人,也逐漸由虛轉實,到了最後,簡直活靈活現。
玉如煙擦了擦眼睛,還以為她自己眼花了。直到每個人都泛著白光,操縱飛舟騰空而起,身後的光環映得整個天空都五光十色的時候,她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感到疼痛後,才知道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看著她自己身上也被白光包圍後,暗自鬆了口氣,失聲痛哭起來。領頭的五位峰主速度最快,其中鍾豔絕一馬當先,第一個落在玉如煙的身邊。
給玉如煙喂下丹藥後,鍾豔絕聲音略有顫抖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玉如煙因為常在妙春峰做巡視任務,所以認識眼前這紅衣美婦,正是妙春峰主鍾豔絕。她更知曉鍾豔絕跟王木的關係,因此頗為激動,哭訴當中透著委屈:“鍾峰主,救王木,救我們!”
鍾豔絕沉了口氣,撫了幾下玉如煙的後背,可玉如煙哭得更厲害了。
“王…王木為了掩護我們,將火淵堂的賊人引走了。”玉如煙啜泣著,將發生在火淵堂的所有事,一點一點地講述給眾人聽,“他現在自己朝另一邊方向逃亡了,生死未卜!”
四面八方,一千多人,之前只有個別人聽說過王木。但包括妙春峰的弟子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不認識他。
可聽完玉如煙的話,眾人都神色動容。遙想自己當初凝氣初期修為的時候,若是面對此場景,能否做到像王木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