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樂天費力地起身還未站穩,一隻黑色的魔爪將他提了起來,譏諷的笑聲肆意迴盪,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羽樂天的身後,將森寒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麼,放心不下你的小美人?”妄戲謔地對著羽樂天的耳邊問道。
在距武決臺不遠處的一間鐵匠鋪下,沈寒帶著一個家丁正重鑄著一把短劍,所用的材料是時千仞贈予他的冰山寒鐵。
“這裡的打鐵匠當真是王都城內最好的?”沈寒狐疑地看了看四周,質問著家丁,武決臺附近人聲鼎沸,修煉者們都在觀望著臺上的決鬥,卻很少有人在這裡駐足。
家丁眼神飄忽不定,精瘦的臉上擠出笑容,恭敬地說道:“少爺請放心吧,這裡的鐵匠都是為時御統的軍隊打造兵器的。”
說話間,兩道暗影攜著一個弱小的身影,從武決臺東側巷口的屋簷上忽閃而過,一隻淡藍色冰晶如落葉般,無息地自天空飄下,但未能逃過沈寒的眼睛。
沈寒低聲向身邊的家丁問道:“他們是誰,怎會敢在王都城中心劫人而走?”
“他們都是時御統的暗影使者,聽說,是抓孤城山脈的人質。”家丁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人質?”沈寒突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暗自嘀咕:“萱兒,不知你如今可還逗留在王都城中?”
將懷中的冰山寒鐵交與鐵匠,沈寒徑直向那個冰晶掉落的地方走去。
“少爺,你要去哪?”家丁在沈寒身後突然開口問道。
“隨便逛逛罷了,怎麼,我去哪裡需要向你彙報嗎?”沈寒橫眉斜睨著家丁沉聲喝道。
“不敢,不敢。”
“知道就好!”
沈寒還未靠近冰晶的時候,卻已然聽到巷口內傳來的怒吼之聲,那冰晶卻似乎感受到了沈寒的氣息,漸漸消散在了空氣中。
“哥哥,你說過我丟下這顆冰晶的時候,你便回來救我,是嗎?”一股微妙的聲音在沈寒的腦袋裡悠然響起。
“不好!”沈寒輕聲嘆道,那顆冰晶是他親自交於沈靈萱的,並告訴過他妹妹,這顆冰晶,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丟掉。當他找到冰晶,冰晶便會化作氣體,將沈靈萱寄於其中的心念,傳到他的腦海裡。
所以,當聽到沈靈萱的心念之時,沈寒已經明白他的妹妹沈靈萱已經被時千仞的暗影所抓走了。
巷口傳來的打鬥聲讓沈寒壓抑著怒火,臉色卻依舊古井無波,因為他清楚地明白,若是他參與其中,不僅會失去這麼久以來博得時千仞的一丁點信任,更是將眾生歸泉劍贈予仇人手中。沈寒看向遠處的武決臺,陷入了思考,想要救出妹妹,看來只能嘗試其他的可能性了。
武決臺之上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斷地有人倒下,不斷地有人奔赴,而臺下的修煉者們,也盡是激昂踴躍,似乎在等待的不是血拼,而是歸巢。
武決臺的西側,華風與祝霖依舊不懈地詢問著黑色錦袍少年所在的下落,卻沒有察覺到在臺上倒下一位修煉者時,一個身穿雪色雲裳的少年,從人群中飛躍而起,手持利刃掃過武決臺邊緣的三人,速度之快,那三位修煉者已然化作冰塑,拂袖間碎裂開來。
“這位少年身手居然如此了得,真是位少有的俊傑啊!”
“看樣子修為應該不凡,一招便滅了三位修煉者!”
“不,他,他只是才三維巔峰,並不到四維啊!”
“這,怎麼可能……”
在沈寒踏上武決臺時,一招制敵,賺足了臺下修煉者的眼球。在有其他修煉者看準時機,欲要奔向武決臺上時,卻被金色的光幕擋住了去路。
隨之而來的便是臺上的修煉者們,除了沈寒之外,盡數被光幕擊退出來。
“為什麼!”那些被擊退的修煉者們不免有些怨氣橫生,向空中的督令使質問道。
督令使在沈寒踏上武決臺上第一刻起,就已經認出了此人便是時千仞前些時日收的義子,臨天府的少爺踏上了武決臺,他毫不猶豫地為沈寒清出了場地。
督令使並沒有理會那些修煉者的吵鬧,而是平靜地看著沈寒,緩緩地落在的地面上,恭敬地開口問道:“不知白公子來到武決臺所為何事啊?”
“王都城內何時出現了一位讓時千仞手下的督令使,如此恭敬白公子了?”
“你傻啊,當然是前些時日時千仞所收的一名義子啊!”
武決臺周圍的躁動,引起了祝霖與華風的關注,祝霖抬眼望去,不覺得握緊了手中的龍齒劍,低喝一聲:“沈寒,我今日必要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