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花似錦無可奈何只能這樣自己生悶氣。
“話說你真的不說說你在學校裡的事？我在網上看了訊息，你們學校有人跳樓了啊？”花顏不明白別人跳樓和花似錦有什麼關係，她怎麼就沒心情上學了呢？這個人也太玻璃心了吧。
“你都看了訊息還問我做什麼？？”花似錦張張嘴想說更多話但還是停下來了。
“訊息終歸是訊息。你作為你們學校這起事件的目擊者之一說出來的話應該更加真實可信吧。”花顏說。
“時雪。就是和沈清嘉玩的很好的那個女孩子。”
“哦？那就是在地鐵上的小妹妹咯？真的是她啊。真是可惜呀。多好看的姑娘啊。”
“校園暴力。”
“我就猜到是，不過現在網頁上已經搜尋不到這樣的資訊。甚至這件事也基本被抹掉了。”
“呵呵～”
“那你為什麼不去上學？你反正不喜歡她，她死了不影響你的心情吧？”
“……”
“你為什麼不回答？”
花顏看著花似錦的臉一直咄咄逼人的問她。但是她一直在躲閃她的眼睛。花顏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事情。她們學校也有這樣的事。說起來似乎哪個學校都有這樣的事。不過是程度不一樣而已。輕者就忍氣吞聲重者就以死結束。也許是因為太平常所以學校裡總是刻意忽視這樣的問題，即使被曝光有，也能很輕描淡寫的矇混過去。一群孩子啊。都是一群孩子間的打打鬧鬧而已。大家都不懂事啊。也沒什麼的。鬧著玩的。等等。大家都這樣說著推脫的話。反正就是誰也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因為太麻煩了，也因為太駭人聽聞了。畢竟有些人的心啊，真的是比魔鬼還呀可怖。花顏把亂飛的思緒收回來。她心裡有一個猜想但又不想證實。畢竟這樣不成器的妹妹，也不像是有那種傾向的人啊。花顏後來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目不轉睛的盯著花似錦看，看起來她想要把眼前的人看穿一樣。
花似錦本來就心裡難受現在被人像是一盞探照燈一樣盯著看，她覺得更加慌張了。她的臉色一會兒紅撲撲一會兒又慘白無血色。即使是深冬依舊有細密的汗珠沁出來。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看著花似錦這異樣的神情，花顏心裡有些底了。但是她也不說穿。
“我懶得理你。”花似錦害怕自己可能會露出更多的破綻來，只好匆匆跑上了樓梯。
*
“漫長的冬季將逝，
濃霧黑暗不再壓向我們的平原，
從南方送來了和煦暖陽，清除掉了
那病懨懨的天空裡一切刺眼的汙漬。”
這是沈清嘉發給時雪的號碼的最後一條簡訊。
從此以後，你在天上你在地下，唯一不在人間。願你找到你的樂土。終有一天我們也會在某個空間相遇。終有一天。
*
時雨今天準備去營業廳登出妹妹時雪的手機號碼。
他發現了一條未讀訊息。
懷著好奇心，他還是點開看了一眼。沒想到是沈清嘉。看完簡訊以後時雨會心一笑：除了沈清嘉也不會再有誰給時雪發簡訊了吧。
時雪一切已經過去了。
你的朋友很靠譜，她兌現了她說過的話。我原本啊還以為她只是應付式的說說而已。沒想到她是真心的。
時雪。你一直都不是一個孑孓活著。你有朋友有親人。
我們都很喜歡你。
你可以安心去你的世界裡自由地翱翔。
再見了，我的妹妹。
*
後來沈清嘉也陸續給花似錦發過幾條資訊。
但是都石沉大海。
不接電話不回資訊。
沈清嘉不知道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