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那江言鹿呢?她既然在鳳岐山現出了鳳凰真身,是不是也順便得到了鳳凰一族的傳承?”
印徵長老回憶了一番,搖搖頭:
“此事我也不太知曉。”
江言鹿的修為還是築基境的時候,他就看不透。
而今她的修為已經遠超於他,他更是看不透。
再加上她現出鳳凰真身,恢復了鳳凰血脈,周身的氣場和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同平時有了些微的不同。
他還真難從這細微的差距中,猜出對方有沒有獲得鳳凰傳承。
當然江言鹿就算知道,多半也不會說出來。
誰知道會不會有心思叵測的人,因著眼熱鳳凰傳承,對江言鹿下手。
誠然江言鹿的實力對於目前的修真界來說,已經算是上乘。
世間能敵得過她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還有祈樾在側保護著她。
但若是下手的人太多了,她就算能打得過絕大部分,日常生活也會收到打攪。
不如什麼都不說,還能落個清淨。
印徵長老能想到的點,太玄劍宗宗主自然能想到。
所以他只打算問印徵長老,不打算去問江言鹿。
若是印徵長老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他也不是非要問個清楚。
他就是有些好奇。
幾日後,江言鹿在不同的鋪子裡,將這次在鳳岐山中擊殺的妖獸盡數賣掉後,同祈樾一道回了太玄劍宗。
他們回得悄無聲息,宗門裡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江言鹿有事要同印徵長老講,祈樾懶得見那些老頭,直接回了江言鹿的清露苑。
正巧宗主跟印徵長老在一處,江言鹿便將她和祈樾在青雲劍宗經歷的事,一道講給二人。
太玄劍宗宗主皺著眉:
“先生?”
“我們一直在查修真界的邪修和魔物為何突然消失,卻沒有查出頭緒,原來,是跟這位先生有關。”
印徵長老也問道:“可知那先生是誰?”
他剛從鳳岐山出來的時候,發覺修真界裡的邪修比先前少了太多,幾乎都看不到邪修的影子。
他還以為是修真界將那些從百魔窟裡跑出來的邪魔剿滅得差不多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們修真界壓根就沒有動手,是那些邪魔自己消失不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沒有掉以輕心,反而加派人手去查。
可查了這麼久,卻一點訊息都沒查到。
若不是江言鹿誤打誤撞得知了“先生”一事,他們恐怕還會接著一頭霧水。
江言鹿搖搖頭:“青雲劍宗的宗主並沒有從邪魔口中聽到那位先生是誰,但弟子猜測了一個人。”
兩位老者異口同聲追問:
“誰?”
江言鹿緩聲開口:
“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神秘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