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周圍安靜下來。
憋不住的噗噗聲就更明顯了。
周濤臉色瞬間五彩斑斕起來。
有那麼一刻,他尷尬到想死。
下一瞬,除周濤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從冰泉池裡爆射出去。
一時間水花四濺。
祈樾退得最遠。
他直接拐到了石窟旁的甬道里,俊美的一張臉幾乎要黑成鍋底,眉心緊皺,渾身上下每一寸面板都在透露著嫌棄。
無比的嫌棄。
清身訣不斷往身上加,幾乎就沒有斷過。
江言鹿同樣往身上捻了道清身訣,一言難盡地看了周濤一眼:“你先清理一下自己。”
然後帶著自己的師弟師妹就往石窟外面走。
柯唐和沈藍誠捂著鼻子,站在冰泉池旁,看向周濤。
他身上毛孔不斷往外排著黑色汙垢。
短短一段時間,幾乎已經成了一個黑人。
只剩一雙不大也不小的眼睛睜著,眼神裡寫滿清澈的愚蠢。
柯唐無語道:
“小周,你猜我們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吃九竅冰枝花的花瓣?”
“是因為它不好吃嗎?”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你還沒有資格成為太玄劍宗的編外弟子了吧?”
周濤:“……”
周濤想哭。
沒人說過九竅冰枝花的花瓣的見效速度這麼快啊!
他最初以為,自己當初在修真界大比的劍修個人賽第一場比試上,被江言鹿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劍揮出去就是人生當中最丟臉的事情。
後來又覺得被蘑菇精咬中毒,以為自己是個轎子,揹著沈藍誠走了一路是他短短二十年生涯的最後一段黑歷史。
但時至今日,直到現在。
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社死。
他還不如讓蛟龍把他給吃了。
最起碼死的體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