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趕路期間為了隱藏目的,幾人特地將趕路的速度放慢了下來,但在離開臨海城的第十數天,透過多個次元壁的傳送,幾人還是來到了紫天都境內,再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能到達坐落在秋雨峰的陳族。
“小風子,你是不是那過街的老鼠,見到了人人都要喊打啊?明明有那麼一張俊逸秀氣的臉龐,怎的要躲躲藏藏,不多摘摘這天下待綻放的花朵,還是說已經心有所屬,又或者……是妻管嚴?”
看著走在前方對自己長相更加隱藏的陳沐風,讓眾人管其叫月安的女子開口調侃。雖然不知道現在修道界是怎樣修行大道的,但很明顯已經不和他們那個時候一樣修行神位了。
而且一路走來,她也沒有見到比身前幾人實力強橫的人,以此看來的話,在他面前的幾人在這世界應該都是不弱之輩,不過想來也該如此,在她面前的幾人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即便是放在她所在的年代,也都有修習王道諸神神位的天資了,只是那姓李的有些弱而已,不過也足夠修行尊神位了。
在月安女子身邊的微生琴兒聽到妻管嚴三個字後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有些不精彩起來,不過卻也沒有多大反應。這幾天的時間裡身邊的月安沒少打趣她和陳沐風,她也差不多習慣了,只是其現在問出這樣的問題,若是陳沐風一不小心找錯藉口的話,是會釀成大禍的!
聽到月安的話,帶著面具的陳沐風回頭,只能看到其面具上一哭一笑的奇怪表情。“月安仙子說笑了,小子年少輕狂,依仗自己有些過人的資質和天賦在萬神界犯了些引人憤憤的事,露臉的話只怕會給月安仙子帶來麻煩。”
沒有任何的猶豫,陳沐風在一瞬間便想出來哄騙月安的措辭,以他傳經人的身份,若是不帶面具的話身份遲早暴露,屆時誰知道這女子會對他們做出什麼,不過好在這讓自己等人稱其為越安的女子管自己叫小風子,這樣一來也省得他再去為自己的名字再編造一個謊言。
聽到陳沐風所說,月安不知是心思單純還是懶得再深究其為何要處處隱秘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一把拽起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的道士,朝著遠處人群密集處而去。
見此,幾人繃緊的心絃也是鬆了下來,不過還是在心裡為道士默哀,可以說這一路來走來,道士承受了所有的苦難!
看著在人群中瘋狂向前擠的兩人,幾人跟上。月安到底是在墓冢中成眠了那麼久,對外界好奇得很,從臨海城出發到現在,只要是在沿路中見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要湊上去看看,要是遇到了可湊的熱鬧,那就更是少不了其身影的存在,而月安人在之處那自然也少不了道士。
對於自己被拖拽前行,道士已經習以為常,抱怨他是萬萬不敢的,只能任勞任怨了,誰讓他劉坤霖盜了那麼多墓呢,如今盜出個活人來,天天纏住他,若不是多次辨別過現在拖著自己於人群中穿行的女子不是鬼而是人,他真會以為自己被鬼纏上了!
“月安,你有那麼高的道行,這樣擁擠的地方動用道痕直接進來是不是更好一點?”顧不得撩撥被擠得繚亂的頭髮,道士語氣恭敬的說到,生怕語氣不適當,讓身前之人以為自己在駁斥她,那樣的話他又少不了一頓胖揍!
“我在那墓冢中睡了那麼多年,身上都沒有點人氣了,總是要多學學人類的樣子,這樣也才靈動一些不是!”被肆這麼一說,月安心中雖然覺得自己剛才確實有些傻,但她還是不願意承認,於人群中擠一擠又怎麼了,她月安做的只能是對的,尤其是在肆面前!
對於身前之人的傲嬌,道士依舊一臉微笑,只是心裡的鄙視都快要到頂了!
不敢也懶得與身前的人計較,道士看向前方的舞臺,是一個姿容不錯的女子正在舞武,到了帝境的修為,僅是一眼他就能看出臺上女子舞武時所用的經文竟然是風子傳出的《時令神武》。問世幾年,神武經文竟然都傳播到了這般地步,便是賣藝之人都能這麼上檔次,也難怪世人都要敬風子為一尊大聖人。
對於這世俗平常的表演道士心不在焉的看著,只是其身邊的月安卻是看得十分投入,甚至都不顧女兒溫婉,隨著周圍的人一起叫好,而見其看得起興,那捧著銅鉑擅長擦眼觀色的孩童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向著二人靠近。
“姐姐身上有如月氣質,人又如水淨柔,美美於世,只怕那落日之後月亮也不敢再升起了。”
月安低頭看著身前的孩子,對其所說頗為享受,笑容綻放,讓周圍之人為之忘神時伸出如雪潔白的手掌。“肆,我沒錢。”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道士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這和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念生啊,真是張口就來。
看到出手闊綽的月安,那孩童臉上出現掩飾不住的喜色,又讚賞了一二後才開心離去,去其到他人跟前收取碎錢。
許久過去,直到表演結束,幾人才再次上路,雖然已經接近黃昏,但幾人仍舊沒有選擇在紫天都的都城中住下來,此地距離陳族已經沒有太遠,沒必要再在此耽誤一夜時間。
“肆,剛才那表演之人所使用的經文乃是《時令神武》,萬神界的修道者都在修煉這部經文嗎?當年那個將自己稱作為初代的人類曾向天帝展示過,沒想到真延續了下來,造福了人類呢。”
聽到月安的話,不僅陳沐風心中驚起驚濤駭浪,就連其他幾人心中也都不能再保持平靜,實在是月安話中的資訊量太過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