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頭頂之上有無數箭聲,袈裟僧人面目忽然一顫,騰空躍到半空的他終於意識到了自身的危險。袈裟僧人急忙回拳對天,轉攻為守,應付天空已經落下的箭雨。
也正是因為攻擊來的太過猛烈迅速,袈裟僧人的那雙烈焰拳頭,才沒有繼續把城牆上的那僅存的獸人頭像暴擊破碎。
只聽見接連怦怦的聲音,一支支淬了毒的長箭已經從天而降狠狠的插進了地面上的石板上,當然還有不少箭支擊打在了袈裟僧人的身上。
但是箭支畢竟不是箭弩,它的力道和質量都要小了很多,憑藉袈裟僧人的玄水境靈力護體和玄火境烈焰拳頭的揮舞。十來支箭支只是在他的身體邊緣碰撞了一下,便又被無形的靈力給彈了出去。
啪了啪了,所有從城牆上射出的箭支,全部都零散的落到了城牆下這寬闊的石板路上。
其他隨行的眾人見箭雨來了,都已經急忙後退了數十米,因此他們都未被箭支所傷。準確的來說,是他們好好的欣賞了一場箭雨如花從,男人從中過的精彩場景。
袈裟僧人拍落掉身上最後一根箭支,並把它彈飛了出去,然後輕輕地落在了城牆下的青石板上。雖然箭雨結束了,但是戰鬥還沒有結束,袈裟僧人的烈焰雙拳依舊在猛烈的燃燒著。
稍作片刻,袈裟僧人面目陰沉沉的抬首向城牆上望去,他怒吼道,“小兔崽子們,誰讓你們放的箭?若不想你們的城牆支離破碎,小兔崽子們就趕緊開啟城門,放老衲一行人進城。”
城牆上的獸人守衛軍們面面相覷,此刻他們全部都已經目瞪口呆了,呆呆的望著城下這個叫囂著的袈裟僧人,他們已經看清了袈裟僧人那可怕的實力。
袈裟僧人在他們的箭雨之中不僅沒有任何損傷,還更多加了幾分囂張的氣勢,而且他的烈焰雙拳能一拳擊碎巨巖。因此,在袈裟僧人的不斷叫囂下,城牆上的獸人守衛軍們禁不住紛紛都有些害怕了。
數米寬百米高的城牆之上,一個頭戴狼牙盔甲的健壯獸人,他結結巴巴的對著身邊的將領喊到,“城衛總長那光頭和尚好是厲害,我們要不要去稟報國王,請求國王派出親兵增援。否則就我們這些守衛軍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獸人守衛軍們的城衛總長,他是一個健壯的高齡獸人,眉毛鬍子頭髮早已經白了一片,牙齒也缺了一大塊。不過他的肌肉看起來卻很豐滿有型,齊刷刷的八塊黑色腹肌讓他顯得很有精神,想來這是一個經常鍛鍊自己的高齡獸人。
看上去如此威猛的獸人將領,他會有多少勇氣呢!
不過武藝再高也怕菜刀,高齡獸人更是怕死,況且他是好不容易才混到這城牆守衛軍總長的職位,他怎麼捨得英勇獻國呢!
那肌肉飽滿的高齡獸人總長,聽到有守衛軍給自己諫言去搬救兵,他總算是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那城衛總長連連對著大夥點頭,想都不想,就急忙對著面前諫言的那頭獸人叫喊道,“你說的不錯,快,快去找救兵前來增援。”
城衛總長已經發話,那諫言的獸人守衛急忙跑下了城牆,去尋找救援。轉而,那城衛總長又忽然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笛子,吹奏起了一首戰曲。
那笛子是骨質的,很小很小的一個,被握在那城衛總長的手中。而他所吹奏出來的戰曲,聽起來激情不斷,高潮迭起,連人族那最好的樂曲,在它的面前都要失色了。
城牆下躲著的幾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那城牆上的獸人在吹什麼笛子,更不明白他們此刻為何沒了動靜。
風麟疑惑的撓了撓頭,望著面前那高聳的城牆,問道,“他們在幹什麼,這個時候吹笛子,獸人們的心情都是這麼好的嗎?”
林琳看著啥都不懂的風麟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她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有幾分擔心的解釋,“你個笨蛋,那可不是吹著玩的。本小姐聽那曲音,我想那應該是他們特有的戰鬥之曲,或者是戰鬥請求救援之曲。”
林琳解釋完,一旁的非禮也忍不住讚歎自己的學生,他眉角中露出了幾分喜悅,“琳兒果然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你啊,一語道破了那獸人所吹的曲子。哈哈,不過……”笑著笑著,非禮也的面容也陰沉了下來,看上去很是嚴肅。
風麟不知所措的望著忽然變了臉色的二人,急忙吞吞吐吐地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這麼黑了?”
擋在眾人前面的夜不歸,他臉色陰沉的忽然接道,“他們二人之所以會忽然變了臉色,是因為那獸人所吹的曲子,不是戰鬥之意,而是戰鬥支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