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州,自古山水秀麗,是為魚米之鄉,尤其是一條浩浩蕩蕩的魚龍江沿州而過,向東入海。
大半年前,天宗掌教和東海葉太白的曠世決鬥,又為魚龍州增添了不少盛名,導致魚龍州不停踴躍而來許多江湖人士,只為去那釣鰲磯上瞻仰兩大絕世劍修的戰鬥之地。
與釣鰲磯所在的古錢郡相隔的仙塘郡,因其商貿發達,佔據南方商路要道,本就是魚龍州最富庶的所在,而今便更加人氣鼎盛了,三教九流,五花八門的人聚集。
仙塘岳陽樓,沿著仙湖而建,窗外是碧綠湖水,對岸是白牆黑瓦的小鎮人家。
岳陽樓在江湖上名氣極大。
今日岳陽樓來了兩個極大的人物。
平日裡掌櫃的也算是在這裡接待了不少江湖俠客,不乏名門大派的高手,譬如魚龍州斬刀門、青冥幫、赤龍齋這三個本州三大派,各自也都是有大宗師級武道高手鎮壓山門的。
平日裡,孫掌櫃能夠有幸見到這三大門派的任何一門弟子,都足以覺得幸運,今天卻一次性見到了三個,並且還是三大門派在本地最負盛名的三個人,斬刀門唐絕,青冥幫練青青,以及赤龍齋餘虯道長。
這可是本地最出色的三個青年大人物。
然而,讓孫掌櫃下巴都要被嚇得掉下來是,這三位本州青年才俊,竟然對兩個青年人恭敬有加。
而在掌櫃的親自為幾位大人物上菜的時候,悄悄聽到了一句,知道了兩個青年的身份,足足將他震得差點把湯撒了。
這兩個青年人竟然是丹霞福地的傳人,並且,其中一位,還是丹霞福地的那位年輕宗師,溫天命,未來極有可能是三教聖地的其中一尊掌教。
怪不得……
這真是一位天大的人物。
而在掌櫃的退出客房之後。
屋內傳出了顫聲。
“溫兄,你終於下山了,那宮奴在山下武林肆意囂狂,毫無忌憚,並且行事,真……”
“他已經將我們南武林之中二十四個青年高手打死了,而且,還一個個都是死後被剝走了渾身面板,留下了鮮紅淋漓的肉軀,慘不忍睹啊……”
“溫道兄,現在南武林只有你和玉蕭然才能在同齡之間制服他,為武林除這一大害呀!”
“這是一個殘忍到令人髮指的變態,您一定要將他除掉,否則武林無寧日啊!”
也曾有些被宮奴虐殺的人的家中長輩含怒去找宮奴,要將這變態大卸八塊,但詭異的是,只要宮奴不想出現,江湖上就好似消失了他一樣。
只能透過同齡人將他吸引出來,也只有像溫天命這種同齡人才有可能在吸引他出來之後,有機會做掉他。
否則,他若察覺到有高手在側,恐怕是怎麼都不會出現的。
“溫兄……”
屋內,是唐絕、練青青,餘虯道長三個本地青年的顫聲哭訴。
那變態惡魔聽說已經行至了魚龍州,他們沒法不害怕,這是一個專門找武林中青年一代出手的惡魔,且擊敗了之後,還都是虐殺……
“三位現在知道他的行蹤下落嗎?”
一身羽衣道袍,眉心點一硃砂的小道童替主人問道。
旁邊那個俊美男子,一直端坐原地,閉目感知著什麼,並沒說話。
他正是丹霞福地溫天命,孟寒蟬的大師兄,也是最有望成為丹霞福地下一代掌教的道門傳人。
“有訊息稱,幾日前,有本門弟子在仙塘看見了他,就不知道隱藏在仙塘哪處地方……”唐絕心驚膽戰的道。
溫天命旁邊的小道童嘻嘻笑道:“我認為,宮奴應該不是衝著你們三位來的。”
三人聞言,都是愕然。
但卻又止不住的懼怕,還有一分自己也說不清的羞怒。
什麼叫不是衝著他們來的,這小道童說話有一點侮辱他們的意思。
人人都知道宮奴是專門挑江湖上的年輕俊傑下手,他的心理變態,喜歡虐殺同代青年高手,殺了之後還要剝掉對手的人皮,似乎是收藏了……
現在宮奴就在這魚龍州仙塘某一處,不是衝他們本地三大青年高手來的是衝誰來的。
那小道童卻是笑了笑道:“據小道的訊息,似乎陸小世子這些日子,來到了魚龍州,且應該是就要來這,那宮奴應該是衝著別人來的,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