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青萍誠懇請教,想要印證心中的猜測,看看這位陳姓男人,是否為自己聽說過的那個人。
但屋子內的滿身醉氣的失意男人,卻是什麼他也沒有說。
似乎,而今屬於他的只有一個姓。
陳。
名,則不能夠再用了,因為那個名是別人給他起的。
他有負於那個人。
屋內一時沉默。
“是晚輩唐突了,告辭。”
陸青萍語間微露歉意,而後,與吳陵二人離開了房子。
院子裡,孟寒蟬和小姑娘吳瑤還在等待。
“我已經和他說好了,阿妹你先住在這裡,我陪朋友去一個地方,等到回來之後,哥重新會在苗疆給咱們建起一個家。”面色慘白的吳陵為妹妹許諾。
吳瑤還在猶疑剛才進出院落的女人們,表示出了一點對屋內失意男人的不信任。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夠給哥哥添麻煩,再者是哥哥再三保證可以相信的人,她不相信那個失意男人,卻相信自己的哥哥。
“我等你回來。”小姑娘緊咬嘴唇。
“事不宜遲,我們先走,快去快回吧。”吳陵提出儘快前往煙雲澗,完成二人的請求。
小院內,小姑娘眼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回頭緊張的看了看那充滿酒臭氣的的屋子,原地遲疑了片刻,最後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那個人究竟……”
離開了龍鼻寨的路上,陸青萍忍不住內心的疑惑。
其實他已經有幾分確定了。
孟寒蟬不知道陸青萍二人在屋子內和那男人的對話,但卻也在院外看見了一隊風塵女子離開,並且各個還修為不低。
“那些女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吳陵,你對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瞭解多少?”
在陸青萍二人的提問下。
吳陵沉默一會兒,道:“那是一年冬天,他渾身帶傷的昏死在了野外,我那年十一歲,在外打獵,遇上了便把他拖回了木屋,然後照顧了他一段時間,其實我當時採的藥草對他的傷勢也沒用,反倒是他那段時間很喜歡我的酒。”
他一度覺得那段時間裡,是酒救了那個重傷的男人。
“就因為這段恩情,所以他給我許了一個承諾,說只要我有所求,他可以為我冒險一次,這些年來我也請他幫了一些小忙,但他始終還覺得他欠我的恩情,因為我所求的事情,對他來說基本上都輕易辦到了,沒有到讓他冒險的地步。”
二人聞言都若有所思。
路上,吳陵繼續低聲道:“雖然他從來沒有跟我提起他的過去,只說自己姓陳,但我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好人,可以信任。”
孟寒蟬心中異動,“那他現在?”
吳陵看著遠天,喃喃道:“我覺得他在放逐自己,所以整日將自己醉酒與聲色之間,用酒色來麻痺自己。”
“那些女人都是有修為的,但她們卻願意陪著他睡覺,是普通的皮肉生意罷了,不同的是他支付的不是金子,而是他的精元……”
一位大高手甘願被採精補元,只想放縱自己,讓自己在慾海中迷失,才能不清醒的痛苦活著。
這等誘惑下,不知道有多少放蕩女人為了再進一步,願意陪床。
孟寒蟬心中嘆息,心道:“是曾經做錯了事情的人嗎?”
那個男人現在這個樣子,是自己在懲罰自己,所以只可能是他的曾經,做下了什麼錯誤的事情,導致悔恨終身,到現在用酒色麻痺自己,卻又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不能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