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川有點被這個孩子的眼神給嚇到了,也不顧手上的疼了,迅速的爬起來跑到沈硯溪身邊坐下,才算是安了心。低頭嗅了嗅,發現她喝的杯中白水竟然是酒,急忙從她手裡拿過來,往自己手上倒。
沈硯溪看了一眼,無語的說道:“就破了點皮,死不了人的,白白浪費了這沉浸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酒啊。”
孟晚川不服氣的回到:“平時是死不了,可這是死人墓,陰暗潮溼,空氣也不好,萬一有個什麼致命又沒人知道的真菌病毒,感染了怎麼辦?到時候就算是幾十壇墓主人的酒,也換不來一個寶貝的我了!”
沈硯溪平靜的冷著臉在那消化他說的資訊,不遠處的木薯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厲聲呵斥:“狗屁的死人墓!我父親才沒死呢!”
孟晚川被這小傢伙突然的吼聲嚇得手一抖,杯子磕到石桌一角借爾直接懟到了手上的破皮處,疼的他面上一抽,差點鬥雞眼,但嘴裡還不忘出聲回懟:“誰說你爹死了!那外面的那個難道不是棺材!”
木薯聽了頓時噎住了,梗這個脖子,說不出話。
不知怎麼,沈硯溪就是感覺他臉紅了,雖然面上都是汙泥,根本看不清。
“你們倆小聲點,這墓穴不是完全封著的,又有井道做擴音,聲音大了,不怕傳上去被其他人聽見嗎?”
孟晚川“嘿嘿”一笑,抱著個膀子幸災樂禍的看著木薯說道:“我怕什麼呀,我又沒有秘密,就是不知道小兄弟你怕不怕咯~”
木薯咬著嘴唇,眼裡迸發出濃重的恨意,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他到底還是發現我們了,來吧,要殺要剮儘管動手,別再廢話了!”
孟晚川滿臉問號,誰發現他們了?還要殺他們?
沈硯溪則是懶得廢話,直接起身,走到地上鋪著的被褥邊,在男孩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抓起他瘦弱的胳膊把其甩在了一邊,隨後開始給地上的男人把脈。
摔在一邊的木薯一愣,手撐著地坐起了身,隨後又見那個幼稚鬼也走過來蹲在了他爹身前,用手扒著他爹的眼皮。“咦”了一聲後,又從袖帶裡掏出了個火摺子點亮,開始對著他爹的眼睛照。
此時的木薯雖還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目的,卻到底也是弄明白了他們並不是那人派來殺他們的,心下鬆了一口氣,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等在一邊。
片刻後,沈硯溪鬆開手起身,從衣裙上不停地往外拔著銀針,接著又把自己的寬腰帶解下,把銀針一一放在了上面。
孟晚川也跟著把了脈,隨後二人對視,沈硯溪示意他先說。
孟晚川也沒客氣,往地上一坐,愁眉苦臉的道:“應該是二氧化碳吸入太多,在和什麼植物的毒參在了一起,內臟也有損傷,像是被重物砸過,一直沒有得到好的醫治和營養,又在這空氣不流通的地方呆這麼久,現在還能活著也是奇蹟,看來小兄弟你廢了不少力吧。”
木薯聽了他們的話後,表情呆愣,木訥的點了點頭。
這時,沈硯溪找了根蠟燭回來接話道:“二氧化碳是什麼我不太清楚,但他應該是吸入了太多的濃煙,你說的植物很有可能是夾竹桃,內臟至少損傷兩次,應該是上一次還沒養好,就有了下一次,而且平時應該也是日夜操勞,積勞成疾。總之和你說的大底相同,你能治嗎?”
孟晚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拖得太久了,想根治有點難啊。”
沈硯溪點頭表示知道了,點燃了蠟燭,說了句“我來”,又讓孟晚川把那人衣服扒了,翻身,接著一根一根把銀針在燭火上灼燒消毒,隨後扎入其個個穴位。過了一會,她把木薯喊了過來,他依舊呆愣,狡猾不在,眼裡有些許迷茫,卻異常聽話。沈硯溪讓他扶起地上的人,然後開始在其前面和腦袋上下針。
做完這些,她轉頭問孟晚川,“你的方法需要什麼?”
我的方法?養著唄,吃中藥調理。這麼嚴重的話,建議拍個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