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川把水嚥下去,好奇的出聲追問。
“哪一點啊?”
“吊墜沒在姜安脖子上,在她的首飾盒裡。”
“什麼?”
孟晚川聽了,震驚的直接站了起來,凳子被他這一撞,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響。床上的沈硯溪不悅的睜開眼淡淡掃了他一下,見對方懂事的扶起凳子重新坐下後,才又開口。
“怎麼了,這很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了!”
孟晚川彷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毛的回答。
這原著中可是說了,那女主得了鳳凰血玉後,因為喜歡得緊,便花了大價錢找匠人把那上面刻的名字以最小損失度給磨掉了。也因此,讓本就被北國隱藏的在宮變中丟失的九公主的事蹟,變得越來越模糊,直至最後被淡忘。整個世間,除了她兄長以外,也在沒多少人知曉她了。畢竟,眾人對一個死了的公主,可不感什麼興趣。
可是現在,姜安不知道為什麼還沒磨掉那上面的刻字,甚至還讓沈硯溪順利拿回了玉。而他剛才光顧著欣賞了,竟然一時忘了這本不該還存在的東西。
“完了完了,這回故事真的全都亂了套了!”
沈硯溪側著身子倚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地上孟晚川那呆傻瘋魔的樣子,不疾不徐的出聲道:“慌什麼,從你進來的那一刻,從我開始知道一些事情的那一刻,從一個地方有所改變的那一刻,這個話本子的走向,就註定不會和先前那被千萬人讀過的那本一樣了。難道這點小事,你都想不明白?”
孟晚川在圓桌邊流著悔恨的淚水,慘兮兮的用手撐著臉拄著桌子,頂著苦瓜臉回到:“我明白啊,但我從一開始就只想著護著你了,沒承想其他人也全都跟著變了,那故事不就也跟著變了嗎。以後的事,就誰都說不準了,這期間我要是沒回去原本的世界,一不小心嘎了,豈不是就永遠的死了?”
被動穿書後,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實。心想著只動這一條線,讓沈硯溪一生平安順遂,勁量少殺人,特別是不會再殺了她的親兄長。這樣他就還是手握著劇本,能好好活到回去或者是老死的米蟲了。可是現在,周邊人的故事線都變了。特別是姜安,為什麼她沒有在拿到鳳凰血玉的時候就把名字磨掉佔為己有呢?為什麼她沒有因為喜歡而戴著呢?這個故事現在,到底是要怎樣啊。那他知道的其他人的早年生命軌跡,是不是也都同姜安一樣,在某個點就已經發生改變了呢?
怎麼辦,他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不?天啊!他怎麼樣才能回去啊!
沈硯溪聽了他要護著她的話,心中一暖,但面上還是和尋常一樣無異。
“那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毒死自己呢?說不定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了。”
沈硯溪的話看似是在開玩笑,其實不然,還是有些道理的。因為結合孟晚川說的他穿過來時候的異樣,現在她提出來的,的確是一個可能結果,值得一試的方案。
孟晚川聽了,頓時兩眼放光,亮晶晶的,臉上陰霾也一掃而空。一邊拍手,一邊朝床邊走。
“你好聰明啊,不愧是除了男主不愛之外的全能女二啊。”。
這是他作為一個狗血文老書蟲,多年來總結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