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得罪人,那就是巴耶了。
可是,以巴耶黑衣降頭師的身份,也不會用匿名舉報這種方法來報復我吧?
我要是和他們說,我得罪了降頭師,他們可能也不會相信。
我搖搖頭,表示我最近沒有得罪人。
陸濤顯然是覺得,在我這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說我在口供上簽字之後,就可以離開了,同時謝謝我的配合。
我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終於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但是,心裡面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我就多嘴問了一句,我說:“你們確定,死的人是劉思琦嗎?”
聽到我的話,陸濤警覺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就和陸濤說起了,我那天晚上在劉思琦家發生的事情。
陸濤聽完之後,半信半疑地問我:“你是說,在她的家裡,還有一具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
我點點頭,說我可以完全確定。
一邊的徐麗問我,“你怎麼知道是屍體?而不是昏迷的人呢?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在那種極其緊張的情況下,很難分辨出屍體還是活人。”
此時的徐麗語氣不像之前那麼衝,多了幾分柔和。
她問的事情,很好回答。
我從小和爺爺生活在一起,六歲學丹青,十四歲的時候,爺爺已經開始教我畫遺像,記得第一次跟著爺爺去主人家畫遺像的時候,我還嚇哭了。
畫像,先觀相。
也是那幾年,我也見過幾個橫死人的死相。活人死人,我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徐麗聽完之後,她眼神有些放光,問我:“那你不就是經常和死屍打交道?”
別人聽到死屍什麼的,都嫌晦氣,怎麼這個女人一副好奇的樣子?
陸濤輕咳了一聲,示意她嚴肅一點。
陸濤繼續和我說,劉思琦的案件,可能還牽扯很多刑事案件,他讓我再回憶一下細節。
我在腦海中回憶了很久,並沒有特別的事情可以提供。
隨後,徐麗把記好的筆錄給我簽名,我也就離開了警察局。
離開警察局之後,已經是快六點了。
我踏著沉重的步子,再次回到畫館,差點就要倒在自家的櫃檯上。
除了早上吃過奶奶給我準備的早點,中午過後是滴米未進,泡個泡麵對付一下之後,感覺才吃了個半飽。想要出去,卻有人進店。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怎麼會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