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別說了,事已至此,咱們好好說說話吧。”溫亦亭一想到再過不久,父母就要被處斬。
心裡就格外難受。
柳茹琴聽他這麼一說,也想到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要坐著囚車遊街,還要被處斬。
頓時哭的更傷心了。
柳希月想到以後要被流放,也跟著哭。
其他人也被感染,一時間,相鄰的幾個牢房全是撕心裂肺的哭聲。
哪怕不好意思哭的溫茗起和溫亦亭等人,也是一臉哀慼。
這樣一來,江婉平靜的坐在角落,就顯得格外顯眼。
柳希月抹著眼淚。
怨恨的看了江婉一眼。
咬著唇說道,“說起來,要是江夫人當時攔住他們就好了。
咱們也不會有今天。”
柳茹琴聽侄女這麼一說,也立即氣憤的紅了眼。
“對,就是江婉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是你害了大家,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因為你,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柳茹琴這麼一開口,所有人仇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江婉身上。
溫茗起抬起疲憊的眼皮看了一眼。
然後再次閉上。
還能說什麼呢。
大家心裡不是不明白。
哪怕江婉當時豁出命去阻攔,也是阻擋不住的。
可是人在絕望和仇恨中。
總要為自己的憤怒找一個發洩口。
江婉就成了這個發洩的物件。
就連他自己也忍不住想。
要是當初江婉決絕一點,用性命去威脅長樂公主。
是不是真有可能攔下那些人。
畢竟江婉的父親,可是有名的大儒。
如今朝堂上許多位高權重的大臣,不少也是受過她父親點撥的。
哪怕岳父已經去世,但是作為他唯一的女兒,真要豁出臉面去求人幫忙,不少人也許還會幫上那麼一把。
這也是他再不喜歡這個妻子,也不敢休棄的原因。
可是,她卻那麼冷漠的看著侍衛破門而入。
甚至還親自把人請進去。
溫茗起剋制著心底的恨意。
別過頭,茹琴他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