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元懵了。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死死抓著牢門,眼睛猩紅,“杜若菱!”
居然敢跟他玩文字遊戲。
自古以來,有誰成親不是女方嫁到男方,在男方家生活的?
她偏偏不提,自己當然以為就是普通嫁娶。
然而事已至此,無論他怎麼鬧都沒用了。
羅伊人在一邊聽了半響,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再也裝不出笑臉和委屈了,“這就是你說的一定會救我出去?
可真夠蠢的。”
郭景元一怒,剛要反駁,腦子裡卻突然躥出楚蘊的那句話。
“你們成親後,如果這十年都一如既往的恩愛,那便破例赦免她。
可若是這十年間,你們發生了爭吵,或者互相嫌棄埋怨對方,那就永遠不能赦免她。
而你,也要與她同罪。”
郭景元臉色由紅轉白,再轉青。
嘴唇也漸漸哆嗦起來。
看著羅伊人因為嫌棄已經顯出猙獰的臉,一屁股坐在地上。
腦中不斷迴響著。
十年.....同罪.....
解決完郭景元的事情後,乾帝還專門私下問了楚蘊,關於任總督的意見。
任總督最近老是往乾帝身邊湊,想方設法叨叨叨,實在把他惹煩了。
想打發他回南地,但是總督每年臘月就要入京述職,就算要打發人走,至少也得過完年後。
還有足足兩個月呢。
可乾帝心裡怕他開罪楚蘊,所以這才試探性的問楚蘊的意見。
“再過不久就要過年了,還是讓任總督過個好年吧,等過完年,像任大人這般有本事的,當然不能閒著。
聽說西南邊陲一帶,雖歸大秦所有,但是那裡民風彪悍,朝廷難以管束,以前下派的官員都鎩羽而歸,陛下有任大人這等能臣,怎麼不讓任大人去試試呢。”
估計任總督在開悟之前,原主回來後麻煩不少。
還不如先把人支走。
再說,西南邊陲地,官府都不頂用的地方,大秦律令是個啥百姓都不知道。
任總督去了西南,也能體會一把信仰崩塌的滋味。
說不定就提前悟了呢。
乾帝頓時一愣,見楚蘊笑眯眯的看著他,似乎半點沒有正在坑人的覺悟。
有些一言難盡。
但是想到西南邊陲的現狀,不免又懷疑,楚蘊是不是不僅僅想要給任總督一個教訓那麼簡單。
想了想,乾帝還是點頭,“杜小姐說的有理。西南邊陲也是時候整頓整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