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繡的雖然比不上頂級繡娘,但也算的上中檔。
從此以後,這五嬸兒便每天得空就過來盯著她。
整整兩年,她繡活兒賣的錢,早就抵消當初她從別人手裡買下她的銀子。
甚至多了兩倍不止,不過原主的生活依然沒有改善。
早晚兩個硬邦邦的饅頭,中午給點麵條,衣服都是撿她不要的穿。
至於原主梳妝檯上那些過期不知道多久的胭脂水粉,也是五嬸不要了的。
或者就是她自己在人家胭脂鋪子外面撿的別人用剩了、不要了的殘次品。
真要說起來,原主算得上是被拐賣的,當初不知道誰趁著她傷重,把她賣給五嬸。
按照當朝律令,沒有親族或者自己親自簽字畫押的賣身契,都不作數。
原主只要去官府說明情況,五嬸是沒有理由拘著她的。
就算太子厭惡她,但是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視律法如無物。
可她並沒有。
甚至也不怎麼反抗。
除了知道太子要出門,要死要活奔過去見人,其他時候都聽五嬸的話。
這本身就有問題。
讓自己過得好,是所有生靈的本能。
原主這樣做,肯定另有原因。
就是不知道從面前這女人嘴裡,能不能找出原因來。
面前的五嬸聽到楚蘊的話,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隨即狠叱一聲,“小賤蹄子,你想得美。”
“老孃會住你這麼個破地方?”
“不對,你不住這裡?不住這裡你能住哪裡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就是.....等等。”
五嬸這才注意到楚蘊身上穿上。“這身衣服你哪來的?”
她聲音陡然拔高,似乎楚蘊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還有你頭上的簪子?”
五嬸說著抬手就要朝楚蘊打過來,“小賤人老孃在問你話。
你裝什麼啞巴。”
楚蘊目光微微一眯,錯身讓開一步,五嬸的手撲了個了空,身體也踉蹌了一下。
“你.....”五嬸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居然敢躲。
“對了,提醒你一句,嘴巴放乾淨點,我不怎麼喜歡。”
五嬸沒打到人本來就惱羞成怒,這會兒向來逆來順受的人還敢說她嘴臭。
她哪裡還忍了的。
非但不消停,反而變本加厲。
“你個賤蹄子,不要臉的爛貨,我看你是皮癢啊!!”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五嬸嘴裡的汙言穢語。
五嬸頭都被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