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感受到身上的面板都恢復白皙瑩潤,整個人都美的發光,終於微微一笑。
粉鴨子都懶得翻白眼了。
凡界的女人,有要風度不要溫度的。
他家宿主只要外表完美無瑕,不管內臟千瘡百孔,似乎也沒什麼。
都是女人嘛,本質上一樣一樣的。
“幹什麼幹什麼?大中午了還不起來,你個下賤胚子,又想給老孃躲懶。”
門外傳來中年女人粗嘎的叫罵聲,破舊的門板被拍的啪啪作響。
楚蘊收好鏡子,也不著急修復這具身體的內傷,反正最多也就是痛一痛。
更不著急開門。
而是打量起委託人所在的這間房子。
說是房子,其實也就是相鄰的兩戶人家,房子中間的一個空隙,前後加了幾塊木板。
頂上也用木架子簡單搭了一下,上面鋪上稻草,勉強能遮風擋雨。
不過從屋子兩側牆壁上的青苔,以及溼滑的地面來看,擋雨的功能可能要減半。
畢竟這種臨時搭建,高度肯定不及旁邊兩戶人家的房子。
一到大雨天,兩邊的水都流到茅草屋頂上,沒有排水的地方,雨水只能順著茅草棚往屋裡兩側流。
哪怕勉強挖了兩條溝排水,但是整個地面還是有被水浸透的痕跡。
整個屋子裡更是因為長期潮溼,散發著淡淡的黴味。
屋子的前方,開了一道剛剛夠一個人鑽進來的門,那門板掛在上面,搖搖欲墜的。
大嬸還在拍門,可能因為楚蘊沒有第一時間過去開門,更加生氣了。
“小賤蹄子,老孃警告你,別給老孃裝死,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開門,看我不打死你。”
楚蘊沒搭理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下那可憐的門板。
感覺再拍幾下,就能直接給碎了。
她別開眼繼續打量屋子內部。
屋子內部就更看不過眼。
既然是兩個房子中間的間隙,就根本算不上規整,而是長方形的格局,橫著勉強能放下一張床。
豎著倒還算深,不過顯然原主窮,根本沒有什麼好擺的。
除了一張破舊的小桌子,桌子上放著兩個粗糙的陶碗,一個碗裡裝著兩個硬邦邦的饅頭,一個碗裡裝著半碗涼水。
還有就是梳妝檯了。
大概對委託人來說,美貌也是她最為看重的,所以逼仄的房間裡,連廚房都沒有,但卻有一張破舊的梳妝檯。
梳妝檯上放著幾個顯然用了很久,連外面的漆都掉了的脂粉盒子。
還有一小半顏色都有些發黑的不知道是口脂還是胭脂的東西。
梳妝檯下面,還有一個小藤筐,筐子裡有幾件衣裳。
楚蘊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件滿是褶皺加汙漬的衣服,嫌棄的擰了擰眉心。
再看了看筐裡的衣服,也都沒好到哪裡去。
“死鴨子,給件乾淨的衣服。”楚蘊淡淡的吩咐。
讓她穿著委託人這身衣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