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影片。
第一個是在國道上,以路人視角拍攝的畫面。
一輛豪車剛轉過一個彎,發現對面的城市越野逆行,豪車眼看就要撞上,狂按喇叭,越野車司機似乎才驚醒。
馬路左側下面是山坡,並且沒有護欄,右側則是不高的山石壁。
從越野車的反應來看,應該是被驚醒後,察覺再轉回左側車道已經來不及了,若是強行轉出去可能直接衝下山,所以在驚醒後,只是點了剎車,依然逆向行駛。
而對面的豪車見他不讓,突然急轉反向,然後車身不穩,直接衝下山坡。
越野車司機驚慌失措的下車,跳下山坡,五分鐘後,再次爬山來,鑽進車內飛快離開現場。
第二個影片則是聶雲嬌躺在醫院病床上,明顯處於昏迷狀態。
孟安晨這個肇事逃逸者,坐在她身邊,似乎很認真的在給她做心理輔導。
不過只要稍微懂得心理治療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孟安晨的臉白的徹底,嘴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
“嬌嬌,你.....你這.....”
楚蘊懶洋洋的笑了笑,一見楚蘊笑,孟安晨更恐慌。
“看了這些,你還想不起當初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嗎?”
“我在問你話呢。”楚蘊不悅的眯了眯眼。
“想.....想起來了。”孟安晨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原本想拉楚蘊手,卻被楚蘊那帶著嘲諷的眼神擊退。
“對不起,我......我錯了......嬌嬌。”
孟安晨緩緩跪了下去,雙手放在茶几上,以一種隨時都能抱住楚蘊大腿的姿勢仰望她。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我也很愧疚,所以想要補償你,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為什麼就魔怔了,我應該報警的,我應該馬上打120的,我應該自首,我應該接受懲罰。
可是......可是我卻鬼使神差的.......”
“嬌嬌,我不想坐牢,可是我想贖罪,我良心過不去,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抹除了我的記憶,沒人知道你的良心就安了?”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坐牢,這三年多來,我不是什麼都順著你,事事以你為先嗎?
我真的想要照顧你,彌補我當初的錯的嬌嬌。”
“嗯。”楚蘊點點頭,“你說,要是你爹媽被一個又窮又醜的女人撞死了,然後那個女人還篡改了你的記憶,對你進行精神控制,表面上照顧你三年。
你是不是就能原諒她了?”
孟安晨:.......“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哦也對,還沒說完。
這還不算過分的,畢竟你心裡一直還有一個白月光,並且在三年後再次遇上她,又愛上了她,還出軌了。
出軌了不說,還要我的房產和錢。”
“兩條人命,按照法律來說,是你的全責,足夠你進去蹲幾年,更不說你逃逸,還把人家女兒的記憶抹掉,並且抹殺她的獨立人格。”
“你就是這麼恕罪,這麼補償的?”
孟安晨額頭上冷汗沁了出來。
他想反駁,卻發現在既定事實面前,無言以對。
也並不驚訝楚蘊怎麼會知道他和安喬的事情。
幾年前的證據都能弄到,證明她早就懷疑他了。
或許是知道再辯解也沒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