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變了。
他現在看著自己,連臉上的嫌棄和憎惡都不再掩飾。
自己提出請一個保姆照顧她。
可笑的是,身為堂堂李家大少爺,就算沒有了繼承權,但是每個月的零花錢還是不會少。
然而他就是寧願拿著那些錢帶著那群狗屁兄弟出去吃香喝辣,夜夜笙歌,都不願意分出一部分,幫她請個保姆。
她甚至不敢多喝水。
沒有人幫忙,每上廁所就是她最難的事情。
年年,每都在極致的仇恨,和極度的絕望中度過。
蘇眠的光鮮和趙華容等饒刻薄,讓她恨不得分分鐘衝過去打死他們。
可是每當自己連上廁所都困難的時候,以及偶爾看到反光物品裡照耀出的自己的臉的時候,她真的絕望無助的恨不得馬上去死。
可她不敢死,也不想死。
不管是苟延殘喘也好,心有不甘也好。
她就是想活著。
看著窗外漆黑的幕下,路燈零星點點。
已經凌晨兩點了,可那個男人還沒回來。
被周穎心心念唸的李均榮現在正和趙華容等人在一個高階包廂裡。
燈紅酒綠,美人生香。
公司被姐姐繼承了,只能每個月領少許的生活費。
自己的事業和學業都失敗了,李均榮滿身的鬱郁不得志,只能靠著酒精麻醉。
李均榮狠狠灌下一輩酒。
刺耳的音樂聲中,喃喃的道。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會變成現在這樣?”
喧囂中,趙華容的聲音透過話筒出傳來。
“老大你別顧著喝酒啊,快過來玩,哈哈哈還好老大沒把那煩饒女人帶過來,不然就太掃興了。
還是咱兄弟們一起玩的開心。
來,大家一起先幹一個。”
包廂裡一片附和的尖叫聲。
李均榮苦笑著端起酒杯。
把周穎帶過來?
現在......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當初的感覺是錯誤的。
就周穎這樣一個毀了容,還分分鐘發瘋的樣子。
和鄉下那種神經病瘋婆子有什麼差別?
又是連續好幾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