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從閆先生那裡回來。”
“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吧?”
女孩乖巧點頭,回答道:“我們學校裡的那些男孩都把閆先生當成他們的偶像,在曼谷沒有人不知道閆先生的名字,我們家樓下的很多產業都是姓閆,百貨商場、洗浴中心、社群診所對了哦,哥哥你經常喝咖啡的那個幸運咖啡館也是他的產業。”
陸澤想到了咖啡館那個有些討厭的服務員。
心想這老閆是應該好好整頓一下下面的員工了。
陸澤從懷裡拿出了一張d卡放在了思諾面前的餐桌板上,後者疑惑道:“這是?”
“這是那個死去的松帕照相機裡的記憶體卡,裡面大部分都是拍攝的是你的照片,你養父殺了人以後把這個記憶體卡給取走,後來被我拿到了手裡。”
思諾臉色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左右臉各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啊,我知道啦!”
“是我第一次遇見哥哥的時候對不對?”
陸澤笑著點頭。
他開始講述著接下來的故事。
“我之前看過一本叫做《白夜行》的。”
“在你身上發生的故事跟這本的情節倒是有些類似。”
“有個叫做丹的男生消失了,他的父親懷疑是兒子的女同學殺害了他,所以一年的時候裡一直在尾隨著女孩,並且拍攝了大量的照片。女孩察覺出來了身後危險的迫切,她打算解決掉這個男人,所以她寫了一本日記,編造出來自己被強暴的謊言,那個放在客廳顯眼地方的日記本被女孩的養父看到,女孩知道養父一定會替自己動手,按照日記本里她寫下來的那套殺人方式。”
“算是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殺人。”
思諾聽著陸澤緩緩的講述著這個故事。
臉上露出了讚歎的神情:“哥哥你這個故事講的真好。”
而故事跟真相之間連線的那個橋樑,叫做證據。
陸澤輕聲開口:“確實是個不錯的故事,但是故事裡的那個女孩似乎忽略了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她在以後的路要怎麼走,沒有了監護人的未成年人,按照泰國法律規定需要重新尋找監護人。”
“恰巧,剛剛我從閆先生那裡回來的時候聽他提了一句,已經半百之歲的他剛好想領養個女兒,”
“思諾,你覺得你後面這條路怎麼樣呢?”
思諾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她緊緊抓住了身下的白色床單,臉上強行擠出笑容:“閆先生那麼大的人物想領養什麼樣的女孩沒有,人家哪裡會看得上我這樣的女孩。”
李這個變態的養父,思諾有把握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要是她養父的名字變成了那個黑白兩道的教父閆先生,思諾並不認為自己在對方的眼裡是一盤菜,這些大人物們喜歡的那些把戲她同樣早有耳聞,所以就把陸澤的這番話當成了**裸的威脅。
根本不要證據。
因為等待你的深淵甚至要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黑暗、更加幽長。
“思諾,你應該知道松帕是個gay吧?”
陸澤的忽然發問令女孩微微一愣,然後思諾眉頭皺起,疑惑道:“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你說的那個人好像已經死了誒,應該沒有人會關注死人的性取向吧?”
她笑得非常開心,眼睛眯起來跟月牙彎的時候,露出了一嘴可愛的白牙。
陸澤笑著搖頭,繼續說道:“其實,你養父在動手之前提前去觀察過鬆帕,碰巧的是那天的松帕就是他親眼看著進去的同性酒吧。”
“剛剛跳樓前你的養父應該跟你說過一句‘你不知道’對吧?”
“其實他才是真的不知道,女孩清楚的知道養父對她畸形的愛,同樣知道自己這個養父會為了她做到哪種地步,她知道養父會為了自己甘願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