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啊?”
任逸帆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將杯裡剛倒滿的酒一飲而盡,他這時的眼睛泛有紅絲,沉默注視著桌上酒瓶。
路橋川看著這樣沉默安靜的任逸帆,只感覺心裡格外堵得慌,他輕輕拍了拍任逸帆的後背。
鍾白的眉頭緊緊皺起:“任逸帆,你是不是跟叔叔阿姨吵架了?要是這樣的話,我跟路橋川可以跟你一起回家,我們...”
任逸帆神色有著股莫名的悲苦。
“沒有跟他們吵架。”
“我只是不想在家裡待著,因為我的家可能都算不上家,你們兩個人都不知道吧,我爸媽早就離婚了。”
鍾白跟路橋川瞬間愣住。
離婚?
“他們是在我七歲那年離的婚,然後就都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我每年過年都要在兩邊的家來回走。”
“大年夜十二點前,我在我爸那邊,在新年鐘聲響起以後,就是我去我媽那裡的時候。”
“觀前街,那裡是我每年新年的時候都會走的一條街,鍾白,就是你們家不遠處的那條街,晚上街上就沒人。”
任逸帆輕輕笑道:“元旦跟除夕根本就不一樣。元旦節那天,大街小巷都是跨年的人;但是在除夕夜,大家都會在自己家裡,闔家團圓。”
鐵三角的另外兩個人已經徹底醒了酒,而陸澤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因為他早早就知曉了任逸帆家裡情況。
任逸帆看著大家都這麼沉默,他又笑了笑,道:“我的生活已經很好了,至少父母還給了我衣食無憂的生活。”
路橋川跟鍾白都格外內疚,他們跟任逸帆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卻從來都不知道他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路橋川直接拎起新起開的酒,咚咚咚的給自己灌酒,任逸帆看著這樣的路先生,無奈道:“你這是幹嘛啊?”
陸澤開口道:“他想醉。”
陸澤他們的酒局就以這種方式繼續進行了下去,路橋川醉的不成樣子,摟著任逸帆在哽咽的說話。
路橋川后面又直接摟住了鍾白。
鍾白她整個人瞬間就僵持住了。
“鍾白...我...我...”
“我好想...”
“吐。”
最終,路橋川被拉到衛生間,終於是吐了出來,但意識已經昏沉的不行。
鍾白憤懣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路橋川,想要在他臉上來那麼兩下子,這個傢伙是真的討厭啊!
路橋川今天晚上在陸澤家裡住下,而鍾白這個女孩子當然不方便留宿,她爸爸開車來接的她。
路橋川跟任逸帆一間屋子睡的覺,所幸路班長夜裡沒有再吐,陸澤第二天早早就起了床。
昨天他其實喝的最多,六七瓶都是由陸澤來解決的,這點酒壓根都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跟喝水差不多。
早上剛剛起床,在洗漱的時候,女朋友發來了早安問候,附了張她素顏躺在床上的照片。
林洛雪的聲音十分慵懶。
“早啊寶寶。”
“我還沒有起床呢,你昨天跟路橋川他們喝了多少酒呢?他們仨有沒有合夥欺負你?”
“等我過去,替你撐場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