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貴族家裡的小奴隸,一步步走到今天掌管數千青陽騎兵的將軍,憑藉著的恰恰是那手從小練到大的刀。
木犁的刀,風格相當樸實,是在每一次的揮刀當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刀術,加上幾十年的沙場廝殺,成就了現在的木犁。
陸澤並沒有展現出更多的練刀天賦,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著木犁的要求,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陸澤手裡的輕刀換成了重刀,從每天揮刀一千次變成了揮刀三千次。
......
“狼突,中門,雷斬!”
“右前,腰腹,反刀!”
“左後,逆身,刺胸!”
響亮的鞭聲在空氣當中炸開。
木犁手裡的三尺軟鞭彷彿是活了過來一樣,靈動的在陸澤周邊木樁上抽打,嘴裡快速呼喝出敵人的方位,好似那些人正在用雷斬、反刀、刺胸這種姿勢朝著陸澤襲來。
不過幾天的時候,世子殿下身上的氣質就有了極其明顯的變化。
——砰!砰!砰!
陸澤連續揮刀三次。
三個不同方位的木樁上依次出現道刀痕,木犁策馬上前檢視,男人的眼眸裡閃爍著絲絲異彩。
“很好。”
“世子殿下的刀法已入了門。”
不久後,蘇瑪定時定點的端著飯盒來給陸澤送飯。
她本就是啞女,不會說話,每天就這般安靜的坐在草地上,看著陸澤在練刀,蘇瑪的神色就好像飄在湛藍天空之上的雲彩,安靜且自然。
木犁的目光從蘇瑪身上收回,已然習慣了這位龍格家幼女的存在。
陸澤面前的道道木樁,原本平整無缺的木樁上已是刀痕瀰漫,世子殿下的毅力跟體力跟天資遠遠超過了木犁的想象,這幾日的他清楚感覺到陸澤在力量上的逐漸增長。
他的飯量都已超過了成年的蠻族普通兵士。
更加誇張的,還得是陸澤的天賦。
木犁不由呢喃道:
“這就是青銅之血的魔力嗎?”
“是盤韃天神的賜福,還是魔鬼的詛咒...”
當陸澤將今日的目標全部完成之後,木犁將軍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只聽見男人對著陸澤開口道:
“世子。”
“您已經把九種基本的戰法練熟了七種。”
“後面需要學習的就只剩下衝斬跟上馬劈樁,最後一種難度最大,因為在馬上揮刀跟在平地揮刀完全不同。”
木犁的目光看向遠處的蘇瑪,男人的聲音變小了些,道:
“刀術,永遠都是殺人技。”
“只有東陸人才搞那些華而不實的裝飾佩劍,世子之前在南方草原的時候學習過騎馬嗎?”
陸澤如實道:
“學過。”
“但都是些小的奶馬。”
不久後,陸澤跟木犁一起在這道小坡上吃起來了晚飯,還是英氏夫人的手藝,只是最近送飯的任務落在了蘇瑪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