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身後的那面黃色屏風後面,臺戈爾大汗王面色鐵青的走了出來,陸澤同時從另個方向走出。
世子殿下臉上泛著莫名的笑容。
今天這場大戲,自然是陸澤的手筆。
臺戈爾一出來,直接便上腳把凳子的格勒大汗王給踹翻在了地上,後者懵逼不已,明顯沒有想到臺戈爾大汗王跟世子原來都在金帳內。
“三哥,你...”
床榻上的大君呂嵩神色略顯疲憊,看著自己的親兄弟們狗咬狗,對於草原上的大君來說並不是個樂意看見的事情,陸澤選擇了以這種戲劇性的方式來給整件事情收場。
臺戈爾是提前格勒大汗王一步,來到了金帳,坦白一切。
這時,兩位大汗王便跪在呂嵩的面前,這些年的大汗王們都是入金帳可不跪,每逢議事的時候還被賜座...這是兩位大汗王很多年後第一次跪下,以這種方式表達著他們的臣服。
呂嵩輕嘆一口氣:
“這件事情,聽阿蘇勒的。”
臺戈爾跟格勒都愣住。
陸澤看著這兩位叔父,他的語氣平靜:
“你們要將刺殺青陽世子的罪名抗下,然後交出手上全部的武裝力量,帶著三成家產離開北都城,去往南方的草原養老。”
“兩位叔父可能還是恨我入骨,但我無所謂,想要殺我,儘管再來。”
“這一次,是我願意給父親個面子,念及父親跟叔父們的兄弟之情,但如果下一次的話,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陸澤輕聲的對著兩位大汗王進行了最終宣判。
走出金帳,格勒大汗王被冷風吹著他那不經風霜的臉,頓時冷得個激靈,格勒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急忙對著身邊的臺戈爾大汗王道:
“三哥,不對啊。”
“還有蘇哈那傢伙呢啊!蘇哈難道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不患寡而患不均。
臺戈爾冷冷的看著這個剛剛還在金帳裡出賣、辱罵著他的弟弟:
“蘇哈是個真正的蠢貨。”
“我們兩個人提前來到金帳,才留下來了這條老命,以及三成家產,蘇哈他沒有來,你覺得他還能活下去嗎?”
......
昨天的金帳。
同一時間。
蘇哈大汗王跪伏在了大君面前,痛心疾首的坦白了一切。
“大君,世子。”
“我願意交出七成的家產,只求能夠留在北都城裡!”
......
“父親。”
“當初你坐上大君的位置,應該還挺容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