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望著那道上樓的倩影,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這白小姐看似氣質清冷不近人,但實際上有著一股耿直的憨態跟可愛。
在外面的白爾儒夫婦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回到了客廳。
“曉荷啊。”
“你...人呢?”
白爾儒瞪大眼睛。
夫妻兩人都以為是自家閨女面對相親,選擇了逃避,把人家特意上門的陸少爺晾在了客廳。
陸澤見狀,便快速解釋起來。
白爾儒這才鬆了口氣。
中年男人坐下後,便跟陸澤嘮起來了嗑,旁敲側擊的瞭解他跟自家閨女的交談怎麼樣,得到還不錯的回答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家曉荷是理工女的性格。”
“而且,長得也不算很漂亮。”
“小陸,讓你見笑了哈。”
白老闆替閨女自謙了起來。
陸澤聽著白爾儒對白曉荷的這番評價,沒忍住笑道:
“白小姐,其實挺好看的。”
男人哈哈大笑:
“好看嗎?我覺得一般吧。”
白爾儒隨後技癢難耐,給陸澤介紹起來他家裡滿牆的畫作。
“大廳擺放著的,大都是些尋常作品。”
“我真正中意的佳作,都在樓上收藏室,小陸,等我們吃過午飯後,我帶你上去看看。”
陸澤有些受不了建國老哥的自吹自擂,他先是‘欲揚故意抑’親女兒,非說白曉荷模樣不好看,現在又想讓陸澤點評正對著沙發的那副水墨花鳥,卻又不明說。
“大廳都是尋常作品?”
“我沒看錯的話,東面牆壁正中央那副應該是吳冠中的畫作吧?回國後倒是聽說,在魔都某個拍賣展會上出現過類似的...莫非就是這幅?”
白爾儒當即拍了拍大腿:
“就是這副!”
陸澤安靜聽著白爾儒開始介紹起來他參拍的整個過程,以及對於吳大師畫作的鑽研評價。
直到最後,身為聽眾的陸澤才微笑著開了口:
“吳冠中的水墨畫,以風景為主,花蟲鳥獸很少,真跡少,收藏的人也少...最著名的那副《雙燕》收藏在我國美術館。”
“其實,我家恰好也有幾幅真跡,比如《鶴舞》...還有...”
陸澤幾番話下來,白爾儒瞬間就變蔫。
男人這才想起來,青莛集團本就是藝術品收藏拍賣的行家,陸澤家裡的真跡肯定要比他收藏室裡的多。
而陸澤對於各種藝術品佳作的點評,明顯也要比收藏家的白爾儒專業。
年輕,不代表不專業。
是吧,建國兄。
白爾儒咳嗽起來,他看向樓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