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將領可知曉,西境軍的軍資有相當大一部分都耗費在了神秘的神弩營上。
人們的目光不由瞥向站立在最後方的那位中年男人,後者面色古樸,這時聽到陸澤發話後,臉上並未有著激動神情閃爍,只是袖口裡的手卻不由緊握起來,彰顯了他此刻心情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淡定。
“神弩營主將汪值聽令。”
面色古樸的男人徑直出列,來到主帥案牘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將頭低下。
“末將汪值在!”
“神弩營三營六千弩手全部出動,不要給本王省錢,屆時拓跋昊大敗而逃,你們給我瞄準了射,他這五萬鐵騎,我西境軍就全部笑納。”
汪值更顯激動,握拳的手在微微顫抖。
只有他這位神弩營的主將才能夠真正知曉,王爺口裡的‘不要省錢的射’是什麼概念。
那些嶄新打造出來的強弩,威力要遠超過如今諸國配備的軍弩,三種型別的強弩,各自都搭配著不同型號的弩箭,射出去的根本不是箭,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末將領命!”
.......
此刻的陰山口外,已經能夠清楚的看見塵土飛揚下的北燕鐵騎。
高大駿馬之上是清一色黝黑樸色的鐵甲,這是北燕引以為傲的護國鐵騎,為首的那位將軍身形魁梧,他原本平靜的目光,在看到遠處的陰山口裡出現西境軍蹤影后,終於發生了變化。
那是...武威王旗!
拓跋昊不由舔了舔因為極度興奮而乾咳起來的嘴巴。
“武威王陸澤,真不知道你是自信還是自負,首戰就敢出來親自上陣...琅琊高手榜的榜首頭名,總不至於是真的刀槍不入吧。”
拓跋昊眼眸裡閃爍殘忍血腥的亮光:“你就算刀槍不入,我足足五萬的北燕鐵騎,也能夠把你碾壓成肉末。”
他駕馬來到陣前,高聲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拓跋昊在北燕國內地位不低,位居正二品的宸宇侯,又是北燕鐵騎的副帥,在北燕朝堂也是能夠排得到前列的存在。
但他跟陸澤比起來,毫無疑問什麼都算不上。
這時的拓跋昊上前故意喊陣,自然是為了故意來折辱陸澤,言語間提起陸澤弒君被駁褫爵位的事情,大肆嘲笑著陸澤如今白丁的身份。
可出乎他的預料,陸澤沒有什麼反應。
不僅僅是陸澤沒反應,與陸澤一道走出陰山口的三萬神武軍,同樣沒有什麼反應。
他們只是在默默注視著面前的北燕鐵騎,好似叢林裡的猛虎在默默觀察著自己選中的獵物,對手這種沉默的表現使得拓跋昊心裡升起了萬分的警惕。
陸澤在得知神弩營全部就位之後,他這才選擇了悠然的駕馬出列。
看向不遠處的拓跋昊,陸澤笑聲迴盪在兩軍陣前:“跳樑小醜,跟與本王陣前對壘否?”
將對將。
這在敵我兩方交戰時屬於常見的鼓舞軍威士氣。
拓跋昊當然用沉默來表示了拒絕。
陸澤琅琊榜首的身份就證明了很多事情,連大渝那位玄布都死在他手上,陣前鬥將完全就是在送死。
不等拓跋昊開口說話,陸澤便重重冷哼道:“廢物東西,不過插標賣首之徒,土雞瓦狗之輩。”
“渾身上下,除了嘴硬,沒一個地方是硬的。”
“三萬對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