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言豫津急匆匆的敢來。
陸澤抬眼,看了言豫津一眼:“你來的正好,正把蕭公子帶回去吧,今日本侯賣謝侯爺跟長公主一個面子,便不追究他的無禮之舉。”
陸澤邁步回府。
蕭景睿沉默的站立在原地。
言豫津在陸澤走後,終於是鬆了口氣。
天爺啊。
這陸侯爺可是殺伐果決的主。
哪怕是卓家父子,都毫不顧忌的斷了手筋送入大牢。
景睿雖身份尊貴,但這位陸侯爺明顯是不會去顧及這些東西的。
“景睿,快回去吧。”
“我上你家找你,正碰上長公主殿下焦急尋你呢。”
蕭景睿黯然道:“我讓母親擔心了。”
寧國侯府亂成一團。
謝玉雖提前給蒞陽長公主跟卓夫人打過預防針,但無奈這件事情根本隱瞞不住,這幾日的寧國侯府人心惶惶,蕭景睿這才來到了武威侯府,本是想要個說法,最終卻被陸澤幾番話給說服。
是啊。
明明是卓爹爹跟青遙兄長犯的錯,自己又如何能來責怪陸侯呢?
蕭景睿在好友陪同下回到府裡。
門口,寧國侯府那塊寫有‘護國柱石’的影石還屹立在原地。
但蕭景睿的原有世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武威侯府。
陸澤被柳秋霜叫了過來。
“蕭景睿走了?”
“走了。”
柳秋霜嘆了口氣:“這位寧國侯府大公子也是個可憐人。”
陸澤輕笑道:“蕭景睿自幼錦衣玉食長大,在金陵城有寧國侯府跟長公主庇護,出門在外行走江湖又有著天泉山莊照看,可憐什麼?”
“我才可憐呢!”
“西境風吹日曬,好不容易回趟京城,參加擇婿大會闖到最後,奪魁後又沒有個說法,出趟門動輒就有人來刺殺,好不容易跟陛下求了個賜字牌匾,開了個館子,除夕夜裡就有人居心叵測,想要放火燒掉我的心血,我不可憐嘛?”
柳秋霜放下茶杯。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澤:“這便是你提前準備在陛下面前的說辭是吧?”
聞言,陸澤的臉上泛起絲絲笑容:“果然,母親還是瞭解我的。”
會哭的孩子才能有奶吃。
卓家父子身份特殊,天泉山莊與寧國侯府沾親帶故,跟長公主是親家,陸澤這次手段雖算不得狠辣,但卻是直接把天泉山莊放在了火堆上去烤,梁帝那邊當然會親自跟陸澤詢問這件事情。
陸澤品嚐著桌上冒著熱氣的紫薯玉米丸,香酥甜潤,入口即化。
柳秋霜軍師上線,在旁邊查漏補缺,幫著提點了陸澤幾句。
“若沒有實質證據指正寧國侯,那刺殺內監一案,很難安到謝玉的頭上。”
“這一年時間,東宮在黨爭裡面的損耗過大,陛下不喜謝侯暗中投靠東宮的舉動,但眼下的太子若無更大差錯,陛下也不會看著譽王一家獨大,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柳秋霜悄然打量著陸澤的神色,似乎想要看出來什麼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