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輕笑出聲:“既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那你帶著你兒子來燒我家餐館幹嘛?”
卓莊主一時語塞。
陸澤寬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
“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應該是歸京兆府來管,待會我就把你倆送到高升那邊去。”
“蘭園藏屍案、妓館殺人案...入室偷盜、放火未遂,放心吧,這案子算不得什麼大案。”
卓鼎風臉上淒涼之色清晰可見。
在陸上舟這邊犯的事不算什麼,但他們爺倆最關鍵的是在宮牆那邊犯下了血案。
若是這般模樣做派的被送到京兆府去,恐怕京都裡那些聰明人,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把除夕血案懷疑到他們二人的身上。
準備離開的陸澤忽然停下腳步。
“唉,可別想著自盡,這不是更合了你親家的心意嗎?”
“你父子二人憑藉著這身武藝,應該在暗中替謝玉做過不少的髒事。”
“既如此,我便把你倆的天泉劍法給廢掉吧。”
——噗!
四條手筋齊齊被割斷。
陸澤臉色平靜,對於卓家父子沒有絲毫的憐憫。
卓鼎風感受著兩條手臂傳來的無力之感,不可置信的看著鮮血湧現的手腕處:“不...不可能。”
對於江湖人來說,修來的這身武藝便是他們擁有的全部。
卓鼎風自幼苦修,終於是將天泉劍法發揚光大,令天泉山莊在江湖上聲名顯赫。
今日,他卻失去了一切。
劇烈的疼痛使得卓鼎風額頭冷汗瘋狂的外冒,身邊兒子卓青遙已經徹底昏迷下去。
卓鼎風極度仇恨的目光看向陸澤:“你...你...就不怕江湖中人對你的追殺嗎?”
卓鼎風樂善好施,在江湖上富有名聲。
陸澤若是直接殺死這位卓莊主,倒是還好,但如現在這般挑斷其手筋、廢掉渾身武藝,無疑是件極其殘忍的事情,難免引發江湖人士的反感。
陸澤並未理會這根本算不上威脅的威脅。
他直接出門,將陸上舟的管事叫了過來。
“送官吧。”
“是,侯爺。”
......
當渾身是血的兩人被託著送往京兆府的時候,整個螺市街的人都知曉了這件事情。
言豫津今日跟蕭景睿一道來到了蘇宅,給梅長蘇拜年。
圍著火爐的江左梅郎這時聽著手下人在耳邊的低語,臉色微微一變。
接著看向蕭景睿的眼神裡,透著絲絲憐憫感懷之色。
蕭景睿察覺到梅長蘇的目光,疑惑道:“蘇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