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裡倍有聲望的禮部老尚書,兩朝元老,實際上還真跟穆青說的一樣,耿直精忠只是表象。
這位陳老尚書早早便站在了謝玉那邊。
陳家家風淳厚,但只是在書卷當中育人,總還是少了些磨鍊。
當年陳老尚書的獨生孫子參軍,竟然在前線臨陣脫逃,被那時還在軍中的謝玉刻意迴護瞞了死罪,自那之後的禮部尚書便成為了謝侯爺這邊的人,從而在暗地裡為太子殿下站臺。
年終祭禮,若是按祭禮的條程解釋,只要皇后在,有沒有越妃並不重要。
陳元直當然知曉這件事情,可是他不敢說。
一來謝玉事先有叮囑,二來,他也明白,皇帝不過是想要找個藉口來赦免越妃。
所謂的忠厚往往都是表象,能夠在金陵城裡討生活的,尤其是站在高位之上的,都是些老狐狸。
只是老狐狸也分各種型別。
陸澤無疑更加喜歡跟自己沾著親戚的柳澄那種老狐狸。
“對了,我的館子在這個月初十開張,希望二人到時候能夠來捧場。”
穆青盡力將心裡憤懣情緒揮灑出去,聽到陸澤的話,他重重嗯了一聲。
霓凰郡主好奇問道:“你的館子叫什麼名字?你當真與陛下求字了嗎?”
她對於越氏復位並不在意。
為帥多年,已然能夠看透一些東西。
手握軍權的人,沒功勞時嫌你沒用,立了功勞,又怕你功高震主。
現在大梁南境還算安寧,皇上不趁此時好好的彰顯一下皇權君威,又更待何時。
陸澤點了點頭:“名字很簡單,叫做...陸上舟。”
霓凰細細品味這個名字,啞然一笑:“陸上如何行舟?”
陸澤眨了眨眼睛:“我的陸上能行舟。”
......
越氏復位的訊息引得譽王勃然大怒。
而這時的梅長蘇正在窩在火爐邊,一頁頁地翻看著妙音坊送來的情報,看一頁就朝火盆裡扔一頁,在旁邊的飛流開心幫著坐著傳遞工的職位,一頁頁往裡丟。
這時厚厚的棉簾被人掀開,剛竄起來的火苗被灌入的冷風一壓。
飛流惱怒的看著來人,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大叔。
蒙摯樂呵呵摸了摸飛流的腦袋,接著熟絡的坐下,直接對著對坐的梅長蘇說道:“小殊,你聽到那個訊息嗎?”
“你是說越氏復位?還是刑部打算偷樑換柱?”
梅長蘇靠著火爐,將剩下的紙張全部交給了飛流,接著說道:“還是說陸侯爺家的涮肉館?”
“開張那天,應該過去捧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