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點頭道:“對,再沒有大國小國、強國弱國之分,只有一國。”
秦般若饒有興趣的詢問著陸澤很多事情。
這位擅長於算計人心的女子,其實年歲並不算大,輾轉來到金陵之後投入譽王麾下,活在復國報仇的漩渦當中,陸澤的某些略現代的思想觸碰到了她的三觀。
這天夜裡,陸澤直到深夜才離開了紅袖招。
這次的秦般若沒有站在頂樓去目送,而是親自挽著陸澤的胳膊將他送到了門口陸府馬車上,這令紅袖招裡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
馬車輕緩行駛在京都平滑的青石板路上。
在駛出螺市街之後,外面燈光跟熱鬧便顯得退卻了幾分。
陸澤這次出門輕車簡行,只是帶上了府裡的幾名侍衛。
片刻後的馬車轉入到安靜的雲寧街,這邊通常都是些京都裡的布行衣行,在入夜後就顯得極其的安靜。
只是這樣的安靜,來得過於突兀了些。
車廂裡,陸澤緩緩睜開雙眼,酒後餘韻漸漸消散幾分。
陸侯爺是個講法的人。
金陵城裡的權貴們皆知道這一點。
所以,在三名黑衣人朝著陸府車駕襲來的時候,只聽見陸侯爺饒有興趣的開口道:“京畿之地,天子腳下,當真有狂悖之徒敢視律法為無物?”
侯府的侍衛們這時已經跟對方交上了手。
陸澤環抱胳膊,站立在旁,輕聲的點評了起來:“三名劍客,武藝不錯,劍意磅然,劍招夯實穩固,應該是出自一脈,上來便上殺招,這是存了心要在天子腳下行兇啊!”
“但是巡防營跟禁軍的人很快就要趕到,你們得抓緊時間才行。”
陸澤的話起到了很大作用。
三名劍客裡,未首的那位明顯上了年歲,這時不再掩飾本身的實力。
同一時間,劍氣大作!
只見中間那位劍客一劍遞出,氣勁磅礴,朝著陸澤直射而來。
陸澤見狀,笑著搖頭:“到這時候還不用你最擅長的劍招,鬼鬼祟祟,給你機會也不中用啊。”
陸澤一拳轟出,氣勁消散,同時身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面前為首的那位黑衣人渾身緊繃起來,低聲喝道:“快走!”
話語未落,卻為時已晚。
另外兩位與王府侍衛纏鬥的黑衣人被陸澤各自賞了一拳,那日在御宴上的橫練高手百里奇都未能抗住陸侯爺的拳頭,這時陸澤雖未出多少的力氣,但足以令對手失去所有抵抗能力。
兩道身影倒退著癱倒在了地上。
陸澤順手拎起長劍,將兩人的手腕各自挑斷,劇烈哀嚎聲在空蕩的大街上顯得尤為悽慘。
唯一站立著的那位黑衣人看著不遠處處於黑暗中的陸澤,似乎能夠看見對方臉上的笑意,這種笑容落在他眼中卻是尤為恐怖,男人的目光看向倒地的兩位,他神情萬分悲苦。
陸澤下手毫不留情。
先是以兩記突兀的重拳擊碎胸膛,接著又毫不留情的把兩人的手筋精準挑斷,穩準狠。
“你若是走了,明日本侯便把這兩人掛在朱雀街的門樓上。”
“金陵城裡魚龍混雜,我倒是不信,沒人認識這兩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