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驟然間刀光一閃。
只見長安鏢局那位俞姓男子的頭顱迅速與身軀分隔兩地。
鮮血沾染泥土,血腥刺鼻的氣味頓時四溢而出。
袁庭山緩緩擦拭著手上染血長刀,輕聲道:「讓你來送貨,貨的身上竟然還能夠帶著兩把匕首,雖然貨安全的送到了徽山地界,但我並不開心,因為耽誤了我練刀的時間。」
這一幕使得近距離觀看到死亡畫面的慕容姐弟二人萬般作嘔。
性子本就柔弱的姐姐甚至已經暈厥了過去。
弟弟慕容桐皇也是心中驚懼萬分,只是強咬著牙,嘴裡是止不住的在打著寒顫。
在旁的客人們同樣噤若寒蟬,而長安鏢局的那二十餘人竟是沒有一位敢上前討要說法,顯然是聽說過這位徽山瘋狗的名號。
袁庭山轉過頭望著屋子的方向。
窗邊的陸澤這時同樣望了過來。
只見院中那擦拭長刀的瘋狗袁庭山嘴角揚起弧度,臉上卻露出殘忍無比的笑容,出身貧賤的他本就在骨子裡厭惡那些所謂的豪門公孫子弟,這些年死在他刀下的公子哥不計其數,腰間長槍捅死的千金小姐更是數不勝數,袁庭山甚至都上了離陽趙勾的榜單之上,所以才找到了徽山這個靠山。
隨著這位持刀青年走入屋中,其中所有人都不敢與其對視。
袁庭山目光掃視過陸澤,接著放在了魚幼薇身上,男人眼神頓時亮起,這才知曉剛剛那位與他稱兄道弟的傢伙所言不虛,這裡果真有著不輸梧桐姐弟的美人,在某些方面更是遠勝。
「那邊那小子,你是誰家的子弟?」
袁庭山望著陸澤那張標誌性的小白臉,只覺得心中厭惡更甚,只是他明白,面前這位視殺人而面色不該的傢伙不是簡單的傢伙,不是一般的膏粱子弟。
陸澤沒有說話。
只見袁庭山那勢大力沉的一刀已然噼出。
男人臉上猙獰清晰可見。
袁庭山並不會殺面前這個令他討厭無比的公子哥,因為如今的他只想要在徽山之上安穩的先提升刀法,但這不代表著他袁野狗不敢動手,在他面前,絕對不允許有裝大爺的傢伙存在。
五竹迅速消失在原地。
陸澤淺飲一杯,身邊魚
幼薇很是貼心的夾起塊鮮美魚肉放在他嘴邊,陸澤輕輕咀嚼品嚐,對著那邊輕聲開口:「打殘就行,沒必要打死,畢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嘛,咱們初來乍到,還是要給徽山軒轅家一個面子。」
袁庭山僅接了一招,嘴角便已染血。
五竹面容冷冽,繼續揮動鐵釺。
這時的袁庭山才知曉自己貌似踢上了個很大的塊鐵板。
他雙手緊握手中長刀,只覺得這***老天爺真的是不公平,這些年他袁庭山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來到徽山,能夠看到些許曙光。
「***親爹!」
聽著這句聲音格外洪亮的罵聲,陸澤啞然一笑。
「漬漬漬。」
「那你是真男人啊。」
身邊,魚幼薇與陸詡的神情都極為古怪起來,他們顯然知曉陸澤的真正身份,知道親爹是誰。
陸澤沒有再去看那邊,安心的吃起飯來。
......
外頭屬於徽山的人馬迅速集結在了一塊,因為他們領頭的袁庭山此刻宛如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陸澤吃飽喝足以後走到院中,此地所有人心裡都滿是駭然,不知道這條來到劍州的究竟是哪條過江大龍,竟然能夠把那位徽山野狗真正的打成了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