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平叛亂的最大功臣,竟只是個剛到汴京城兩年半的五品小官。
誰都沒有想到,最終壓中寶、完成通殺的竟然是這位盛紘盛大人。
陸澤在壽安堂安撫了眾人,見到女兒們都撇著嘴,眼裡帶著打轉的淚珠,陸澤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做的事情自然不能跟家裡說,哪怕老太太這邊都只是稍稍暗示了幾下。
眾人很快離開,只剩下陸澤跟老太太在屋裡。
「母親勿怪。」
「這次的事情實在牽扯太大,我跟官家都沒有足夠的把握,所幸中途並未出太大差池,兒子那天晚上其實就已經從官家那邊得到了兵符,出事那天早上直接便出了城門,直奔三大營而去。」
這次叛亂的發動時間,陸澤能夠猜出來,就是邕王府辦宴席的時候。
血色婚禮。
這是多麼好的機會。
只是可惜,兗王的運道還是有些不太夠。
造反成功的機會實在太過於短暫,從陸澤拿到兵符那刻起,結局其實就已經註定。
這時候的陸澤不得不感嘆,官家還真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這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你就能絲毫不猶豫的把江山託付到我手上?
好吧。
你賭贏了!
老太太聽完陸澤的話,額頭上都有些微微汗漬。
她這個經歷了無數次大起大落的勇毅侯獨女,都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宛如夢幻。
就連她這個當母親的都沒能夠猜出來破局的關鍵竟然在自己兒子身上,邕王兗王那些人如何能夠猜到?
「官家也是膽大。」
「所幸眼下亂局已解,接下來只需要平穩局勢便可。」
「這次朝廷各部的死傷不少,估摸著官家會特開恩科,還有就是...」
老太太盯著陸澤,忽然開口道:「官家不會把儲君的人選也已經告訴你了吧?」
陸澤微笑著點了點頭:「母親英明。」
老太太只感覺腦袋有些微微發懵。
這時候的她只想說出來大娘子的那句口頭禪。
「天爺啊!」
良久之後的老太太才緩過神來,對著陸澤問道:「官家所屬是?」
陸澤起身,朝著西南方向指了指,緩緩說出兩個字。
「禹州。」
老太太瞭然。
「沒承想...這被邕王兗王拼死爭奪的至高之位,竟然會落在禹州那位團練使的頭上。」
「趙宗全...」
布響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