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柏聲音裡帶著嘲諷。
眾人自知道這是兗王策劃的兵變。
禁
軍副指揮使榮承便是榮妃跟榮飛燕的兄長,素受官家器重,沒想到這次榮家乾脆站在了兗王的船上,明蘭想著這跟榮飛燕被擄走的事情約莫有點關係。
「兗王派兵將皇宮跟邕王府團團圍住。」
「這次邕王府的定親宴直接給了兗王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所有親近邕王的人幾乎都參加了這次宴席,據說本就滿府掛紅的邕王府變得血流成河,邕王被賜毒酒,當場身亡。」
「邕王妃跟嘉成郡主不堪受辱,撞牆身亡。」
「榮承絲毫不解氣,他...他直接把王妃跟縣主掛在了邕王府門口的石獅子上,不著寸縷。」
聽到這裡。
大娘子沒忍住嚥了下口水。
她那天可是差一點點就去參加這定親的宴席。
壽安堂的女卷們幾乎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榮承這無疑就是在為死去的妹妹榮飛燕報復,墨蘭跟如蘭聽著長柏的形容就已經開始乾嘔起來,難以想象那種畫面。
「所幸父親那天臨走前提醒過我,我們翰林院有間暗室,屋記憶體了些食水,我便與幾位大人同僚在裡面勉強扛過了這些天。」
長柏面色蒼白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對著老太太苦笑道:「孫兒遺書都已經寫好,想著到時候衝出去跟那些叛軍拼命,含笑而死,總好過餓死在那陰暗的暗室裡。」
大娘子終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若是自己這個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這個當孃的還活不活了。
眾人均是沉默了下去。
只有明蘭這時候忽然小聲問道:「二哥哥,爹爹呢?」
聽到這個,長柏的臉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父親大人的訊息我倒是沒聽到過,只是隱約聽人談起過,這次京郊外三大營趁夜回京護駕,是京裡一大人持官家兵符趕到京郊傳遞了訊息。」
「也是這位大人提前佈局了城門跟宮門,所以三大營能夠長驅直入,一夜功夫就平息了叛亂。」
「這位大人...好像是姓盛?」
屋內頓時安靜無比。
大家都覺得應該不是自家主君去幹的這麼大的事情。
如蘭抬起頭打量了眾人一眼。
她小心翼翼道:「應該不是爹爹吧,爹爹平時坐馬車都是得平平穩穩才行,哪能騎馬啊?」
大娘子這時候的眼裡放光,狠狠瞪了如蘭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你爹爹年輕的時候騎術可是一流,你祖母就是在忠毅侯府長大,當年去我家下聘的時候,他馬騎得可好了。」
大娘子跟如蘭的對話倒是令壽安堂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至少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壓抑。
老太太這時候終於能夠鬆了口氣。
「我盛家。」
「不會...真要一躍龍門了吧?」
布響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