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家是高攀不上你們袁家,大不了得罪你們忠勤伯爵府,大家以後不再來往便是。”
“只是今日這事情,到底誰對誰不對,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你說...對麼?”
陸澤簡單的幾句後就拿捏住了袁文純這個袁家的長子。
袁文純聽到陸澤的話甚至急得都快要哭了出來,要是帶著聘禮灰熘熘的回去,那真是裡子面子全部都丟到了百里開外,上面官家最是喜歡這種清流門第。
年底盛家就要去到汴京城,這位盛伯父要是再不小心在官場上往上面稍稍邁幾步。
沒準袁家都是他清流名聲當中的那個背景板。
陸澤跟著這個袁文純一陣扯皮,直到感覺對方心理防線已經降到最低谷的時候,陸澤開口說道:“聘禮下船自是可以,只是...”
袁文純連忙點頭,他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盛伯父儘管放心。”
“我袁家這次聘禮十分豪奢,有...”
聽著袁文純的介紹,陸澤笑著點了點頭。
這華兒夫婿袁文韶是個不錯的夫婿,這也是他同意這門親事最根本的原因,只是華兒真正的嫁入伯爵府以後,肯定還是會有諸多不順心的地方。
這就是現實的無奈之處。
女兒在自家裡是嬌客,千嬌萬寵都不在話下,可一旦做了人家的媳婦,那就是瞬間掉了個兒。
東邊的公公婆婆。
西邊的妯裡姐妹。
北邊的叔伯兄弟。
南邊的管事婆子。
要是說不好聽點,這滿屋子的人都是隔著血脈山水的陌生人。
在這樣的新家裡面度過往後餘生,順心順意又是何等的困難。
陸澤只是利用這次納徵讓袁家意識到,盛華蘭的孃家並不是個好惹的物件,盛華蘭的外祖父王老太爺配享太廟,祖父是探花郎,祖母是勇毅侯獨女。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父親還是個非常護犢子的爹爹!
“聘禮...”
“呵呵,誰稀罕這玩意兒呢?”
“我女兒不幸福,當爹的就不開心。”
.......
家裡的王若弗在知道說好的伯爵夫婦沒有來,而是隨意派個袁文純來打發以後,的的確確是在房裡大發了雷霆,茶杯都打碎了好幾個。
陸澤回到盛家後,被急忙的威蕤軒下人請到了大娘子的房裡。
“老爺!你怎麼能同意袁家下聘納徵呢?”
“這伯爵府欺人太甚!我呸!臉都不要了是吧?”
“難道是我華兒找不到好人家?非上趕著嫁給那個袁文韶?”
說著說著,王若弗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哭得傷心。
對著陸澤哭訴:“你根本不疼華兒!”
陸澤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賊無奈的神情。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這不是原著裡大娘子對紘郎說的嗎?
陸澤轉念一想。
我就是紘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