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夜顫抖著身體一副淚水快要留下來的模樣,那副樣子誰見了都不禁想要安慰她為她心酸。縱然左辰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動心,心中有股衝動,想要把司馬夜攬入懷中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可是隻要一想到司馬夜為了幾乎為見過面的未婚夫而拒絕自己,一想到自己在司馬夜心中甚至不如那個人,心中就窩火感到心酸無力,即使那個人是自己。
左辰真的不怪司馬夜嗎?答案是否定的,若是不怪司馬夜左辰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怪司馬夜,心中有怨氣和委屈得不到排解左辰才不願原諒司馬夜。
而且,縱然他在瞭解司馬夜能猜到她的心思,也猜不透自己在她的心中佔了多大的份量,到底有幾斤幾兩,是真的重要無可替代還是可有可無。雖然沒有證據只是感覺,左辰卻覺得自己在司馬夜的心中並不能排的上號,就算排的上號也是墊底的存在。
雙拳緊握深吸一口氣,左辰努力讓自己保持平常,心中千言萬語卻硬生生憋住沒有一絲開口的跡象。
“辰兒~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的。”
左辰沒有理會自己,司馬夜並不意外也不氣餒,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把埋藏在內心很久很久的話說出來。
“我也喜歡你,辰兒。”
此刻,左辰的身體顫抖不止,內心的慾望和情緒也終於關押不住溢了出來。這並不是高興激動的,而是內心的怨氣爆發,聽見司馬夜說喜歡自己左辰一點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但是這股感情僅僅只是出現一秒就變成了怨念。
“夠了!能為了幾乎沒見過面的左辰拒絕辰兒,想讓我相信你的話就不要編造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謊言,這隻會讓我覺得噁心。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左辰低聲吼叫一聲,哪怕已經刻意的壓低聲音卻還是傳入了後面四人的耳中。
放棄了船槳任憑船隨波逐流,怒氣衝衝的樣子隨即消失平復,左辰擺出冰冷又冷漠的臉,因為不想看見司馬夜左辰所幸閉上了眼睛。距離感越來越大,司馬夜也是沒想都左辰會生這麼大的氣。
明明只是告訴你,我也喜歡你。
雖然知道事自己的錯,可內心還是會覺得委屈,同時又害怕與左辰的距離會真的越來越大,不敢隨意的說話。不過,有一點司馬夜明白的很,若是左辰真像他說的那樣就不會這般生氣,因為生氣,所以暴露了他其實非常在乎。
這其實是一個好機會,難得左辰想自己的心情暴露出來,現在司馬夜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安慰補償左辰,只要能消除左辰心中的芥蒂,那一根刺,一切都會得到緩解。
“辰兒,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司馬夜急忙跟左辰解釋,然而左辰根本就不理會司馬夜。
“我的父母在樹海戰役時不幸犧牲只剩下我們三姐妹,當時我們姐妹年紀都還小無法自立根生便安排要把我們送去孤兒院生活。因為不想離開家不想和妹妹們分開,我和妹妹們哭的很傷心,我哭著求她們說我自己能照顧兩個妹妹不要把我們分開,她們卻說我的年紀不夠沒有監護人資格當監護人,最後是花姨看不下去決定當我們的監護人並照顧我們才使得我們姐妹沒有分開。”
司馬夜在訴說一個故事,是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眼睛可以閉上,可耳朵卻無法自由的控制,左辰沒有選項只能被迫的聽。
“花姨是軍官,她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很多,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儘可能的抽空來看望照顧我們姐妹,連自己兒子都很少去看一眼卻經常來我們姐妹這裡,對我們姐妹來說花姨就像是母親一樣的存在。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我們姐妹也慢慢長大,我漸漸從花姨口中得知她的兒子左辰在樹海戰役中被樹魔襲擊受了重傷留下後遺症以後的甚或會很艱難,那時我才發現我虧欠的他,花姨因為經常來照顧我們很少去看望他。
後來有一天,花姨來看望我們姐妹,她猶豫了很久才對我說,問我可不可以做她兒子的女朋友,我知道花姨心中經歷了很多思想鬥爭。我也知道花姨真正想說的到底是什麼,所以為了報答花姨對我們姐妹的恩情和內心對他的愧疚,我對花姨說,我聽父母說過我和他很久以前有婚約,是不是真的。
花姨愣了一下才點點頭,還說只是小時候的玩笑話不用當真,但我卻告訴花姨我也沒有喜歡的人,要照顧兩個妹妹也沒時間做多餘的事情,如果能嫁到花姨家,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於是,玩笑的婚約就變成了真的。”
故事到此結束,司馬夜靜靜的看著左辰臉色平靜,彷彿故事中的人是別人而不是她一樣。而左辰卻做不到心無波瀾,他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會這麼複雜,他只知道父母很少來看望雖然有些寂寞卻也是他希望的,正是因為那一段康復時期的鍛鍊才讓他習得了能騙過所有人的演技。
左辰沉默不語,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無話可說,雖然被司馬夜說動了心,可那根刺卻還遺留在左辰心中無法取出,她的話對左辰只起到了晃動刺的作用。
司馬夜也知道自己的話不能讓左辰真的回頭,可發現左辰的表情不在那麼冰冷後,司馬夜發現自己找到了補救的方法,用真心將左辰換回來。
“我的心沒有那麼大隻能裝下三個人,但現在卻是四個人,她們都是我最最重要的人,這四個人能讓我為他豁出性命也無怨無悔。第一個是母親一般的花姨,第二第三是月兒和星兒,最後是就是辰兒你。”
司馬夜徐徐道出,這已經算是深情的表白,就連左辰也忍不住動容,終於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刺雖然還在可怨氣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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