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罐子裡有一張突眼,長舌浮腫的白臉。
慘白的大臉血肉模糊,卻還在依依呀呀的慘叫。
我的天吶!這張臉不是朱彤彤嗎?
我說朱彤彤前夜為何會在壽衣店的窗外突然消失?她的魂魄竟然是被七伯裝進陶罐子,藏在床底下了。
罐子裡的朱彤彤,正在陰氣森森的慘叫。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我嚇的急忙將陶罐子按嚴實。心中忐忑,不知該將這個罐子如何處置才好。
我打電話問陳大為。他那頭好像有事,特別潦草的告訴我,找顆大樹,把這罐子埋在樹根底下,燒上一沓紙錢就算盡了我的心意。
我按照陳大為的說法處理好罐子。
現如今,擺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大堆雞毛蒜皮的破爛事兒。
七伯我在五年時間內賺上六個億,這要命的難度暫且不提。
七伯在遺書中又叮囑,讓我把農村的紋身館關了。去江源市他20年前經營的老店,把老店重新開張,正式做一名紋陰師。
關閉老紋身管倒是簡單,這間鄉下的小鋪面,本來就是七伯從房東的手裡租來的。每個月800的房租,平時我們爺倆都是住在紋身館裡。
我買了點兒水果去找房東,準備退租。
之前這個門市房還剩下三個月的租金,房東毛叔瞧著七伯已經死了,只剩下我一個18歲的孩子。很乾脆的就同意了退租的事兒,並且還返了我連著押金,一共3000塊錢的房費。
加上七伯之前給我的現金和存摺。5萬元的現金,辦喪事花費了3萬。
存摺我一開啟登時人都愣住了!七伯一輩子的積蓄都交給了我,結果滿打滿算總共才有28000。
3萬現金,28000存款,加上退房租的3000。我兜裡一共只有六萬一千塊錢。
靠著6萬賺6億。我也是鄉村創業勇猛第一人嘍!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禮,又看了一遍七伯給我的遺書。
遺書後面寫著三處地址,一處是他在江原市的老店鋪。另外兩處,是七伯給我定下的娃娃親。江淮市的馬家,和康寧市的文家的地址。
只不過,兩門親事。那馬家的姑娘和文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模樣長得如何?
不過像我這種孤苦無依,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學歷的人,能有女人願意跟我,我就心滿意足嘍!
唯獨讓我不解的就是,七伯遺書中特意說,馬家和文家的女兒,誰倘若認下這門親事,同意嫁給我,我就不能娶誰。誰要是死命退婚,我才可以娶那家的姑娘。
這條件屬實有些為難人!心甘情願跟我的我不要。把我當成臭垃圾的,還要讓我上杆子去當舔狗。
我雖然不曉得七伯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我知道,七伯不是凡人,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便可。
至於遺書中還有一條,七伯讓我找尋自己的身世,為親生父母報仇。
我不是被七伯從馬糞堆上撿回家的嗎?
難不成?我生身父母尚在人間?又或者,我並不是孤兒,我是被親生父母託付給七伯的?
這封遺書之中,費解之事太多,我也顧不得想那麼多。
行李已經打包好,店鋪也已經退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