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雲霓見到姑娘的神情不太對,便走近而問。
盧玖兒嘆了口氣,將信箋攤了開來,指著上面解釋道:“這是我家以前養的狗兒,喚作阿旺。”然後依次指點過去,“這是阿旺生的黑、大白和白。”
雲霓恍然大悟。“那旁邊的幾坨金燦燦的必定是狗屎了!”
“那是田野上開的黃花!”
盧玖兒掩臉嘆息。這丫頭的腦回路怎麼跟某人一個樣兒,她還是將她撤回快活谷裡頭,換另一個來吧,免得對著她引致心塞肝疼。
雲霞不明其意,問道:“是什麼人送來這幅畫,有什麼含意嗎?”
“這是……”這是她當年送給某饒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禮物。那時候,她好像還了一句話——
“若是思鄉的時候,就取出來看看吧,當個念想。”
那時話落之後,某人還臉色略古怪地瞅了她好幾眼。
她忽然莫名地懷念起年少的時光來。而今,他回來了,不知道模樣可有大變化。
再次將手上的信箋掃了幾眼,真的只有塗鴉,並沒有任何字樣。盧玖兒對雲霓道:“你到前廳去問問那送信之人,看有沒有帶了什麼話過來。”
“好!”
無須多時,雲霓去而復返。
“姑娘,他的主人囑咐道,讓您穿上最華貴的服飾前往快活棧裡靜侯。”
“?”盧玖兒一雙黑眸莫名地睇著雲霓。
雲霓連忙搖頭。“沒有再多的話了,就這麼一句。”
最華貴的服飾……
她還記得,那在大城混跡的某人,即使無父母關愛,但一直將自己打理得一身貴氣儒雅。
他曾自嘲地過,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衣衫是最好的裝身之物,只要穿對穿好,沒有人會去理會華服裡面,掩蓋著的是人還是豬。
而今,就“最華貴的服飾”幾隻字,便有熟悉的一股土豪氣息迎面撲至。
海外經商多年,想必某人身上的銅臭味更濃更重了罷——
戚家盛,你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