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書的聲音非常平淡，像很平常的詢問。
但他那雙眼睛，卻直視面前的三皇子。
意思很簡單。
想要得到對方的答案。
即便在宋知書心裡，已經完全確認了。
可還是想要知道，對於面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子而言。
那數十萬百姓的命算什麼，難道真的是一文不值嗎？
“宋先生，我我並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姬元心中一驚，感覺那道眼神非常灼熱，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不過表面非常鎮定，表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同時他的思緒也在飛速運轉，莫非對方發現了什麼嗎？
不可能啊，這才過了多久，不是說一直都呆在自己安排的地方嗎？
就算並非如此，但那些凡人都已經死了，只能看見屍體，至於發生了什麼肯定查不出來。
而且就算能查，最後的判定應該也是死在妖魔手中。
與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姬元心中依舊有些擔憂，當然擔憂的不是那些凡人被殺，而是被發現後有些不好解釋而已。
旁邊，徐長御見此，眉頭深深皺起，他心中已經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三皇子居然直接選擇了否認。
不由的。
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凡人的命，在對方眼中不值錢嗎？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可以了。”宋知書卻並不想對方逃過去，直接開口，同時向前一步，語氣聽起來依舊溫和，但眼神已經已經變化了。
他是帶著答案來的，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去處理。
只是三皇子的反應，讓其心中有些不耐。
如果做了，承認了。
宋知書的態度還會不一樣，至少敢作敢當，雖說自己的決定不會改變。
“宋先生。”
聽到此話，三皇子明白。
這宋知書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甚至於明白了前因後果。
不過他心中並無畏懼，反而音量提高：“我敬伱是讀書人，也是儒家大才，很多人都看重你，父皇也是一樣，但你這般逼問本殿下，實在太失禮了。”
“難道你在懷疑本殿下，枉顧那數萬百姓的命嗎？你要清楚，我剛剛立下了大功。”
“你如此質疑，難道是想要否定本殿下的功績，好為你坐上盟主之位而鋪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