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二人對宋知書都很欣賞,但涉及到了學派之爭,自然就沒什麼需要考慮的了。
這一席話,讓會場上的所有人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南派儒家那邊。
龍源大會是儒家盛會,每個步驟都需嚴格進行。
因為到最後,需要請出聖人意志。
若有不妥的地方,那就是對聖人的褻瀆,這是每個儒家讀書人,都不能允許的。
此刻,曾庸聽到此話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因為早就知道了這些人會開口,所以他早有準備,繼續道:“自然,此次大會是我南派儒家主持召開的,宋小友的名字,自然會在上面。”
下方,古云大儒聞言後,從衣袖中拿出一本名冊,然後再添上了宋知書的名字。
南派儒家是龍源大會的主持者,這一點權力,當然是有的。
見此情況,岑行遠和鄭公文二人相視一眼。
知道接下來沒辦法阻止了。
所以什麼都沒說,靜靜地坐了下去。
與此同時,宋知書也已經走到了會場中心,先是向七位大儒微微拱手,繼而再一次開口:“策玄兄,宗兄。”
“早就聽聞了宋先生之名,今日卻是第一次正式相見,果然與傳聞中那般。”李策玄當即躬身,臉上帶著些許笑意,顯然對宋知書非常好奇,同時又補充了一句:“我曾在知行境困惑許久,得宋先生大學之道的好處,入了君子境,稱呼一句先生,應在情理之中。”
本來他與宋知書屬於平輩,本身又被王派看重,在大周王朝都有不一樣的地位。
二者之間,完全可以平輩視之,但李策玄卻自動稱呼先生。
即便說明了原因,但如此態度,絕對堪稱真正的讀書人。
“對於宋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大學之道引得天地文氣自降,驚才絕豔。”宗禮也開口了,他看起來很普通,但眼中對於宋知書的欣賞,任誰都能看出來。
“二位抬舉了,都是一些虛名而已。”
宋知書則抱以一笑。
“好了,宋知書,你可以開始了。”
這時候,負責評判的七位大儒其中一人開口了,示意宋知書若有學說的話,可以拿出來。
“是,先生。”
對此,宋知書微微躬身,沒有多說什麼,稍作思索,便再一次開口:“學生之學說,名為中庸。”
中庸?
眾人聞言,全都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單單憑藉著這個名字,他們根本猜不出對方的學說關於什麼。
不過那個‘庸’字,眾人卻能夠理解,平庸、庸才等等,這都不算什麼好詞。
一時間,他們覺得對方所提出的這個學說,有些不太看好。
也是,作為儒家讀書人,能有一篇大學之道,都可以千古留芳了,怎麼可能再拿出同等的一篇出來?
但沒有人說話,皆靜靜坐在原地,準備認真聆聽,至於南派儒家一方,則也是如此,雖然他們知道宋知書準備了新的學說,但並不知道具體。
中庸,又與大學,有何區別呢?
而他們的想法,有些與其他人一樣,這片學說,怕是弱於大學很多。
會場中心,宋知書沒有多餘的廢話,便直接開口:“所謂中庸,指為人中正,不偏不倚,以自然的純正人性提高自身修養,要時時處處都符合中正、中和之道,然後對待萬事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