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說宗門弟子就要厲害一些的,我就偏不信這個邪。”
散修之中也有暴脾氣的,平時忍忍也就算了,如今對方直接騎到了頭上,加上這段時間內青州城內宗門弟子橫行霸道,瞧不起散修,現在他們直接開口要動手。
畢竟宋知書當初在青州書院講學,不設門檻,名聲在外,大部分散修都獲得好處,真論起來還要稱呼宋知書一句先生呢,現在先生被人針對,此時不站出來,更待何時?
而在外圍觀看的也有一些修士,這些人不屬於散修,也不是宗門弟子,是青州城本地勢力。
其中也聽過宋知書講學,所以在面對如此情況,不由開始糾結,到底該不該站出來。
可一旦站出來的話,那就是直接和宗門弟子對立起來。
“諸位,請聽我一言。”
終於,宋知書說話了,請身後的散修安靜。
聲音不大,但在場散修聽到後,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選擇閉嘴。
他們都敬佩宋知書,所以對方開口了,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而宗門弟子一方,見此也紛紛不再說話。
宋知書面向散修微微躬身,表示感謝,轉頭望向劉遠,所有的事情都是此人在背後引起的,本來自己不打算管,可誰知對方散播流言,還糾集一大群宗門弟子過來找麻煩,縱使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任由發展下去。
再說現在已經不關乎自己了,而是散修和宗門弟子之間的對立,必須要解決。
“宋先生有何賜教?”劉遠注意到宋知書的目光,頓時低著頭,看起來非常謙卑。
這段時間來,他已經打聽到了對方的一些資訊,是讀書人,因為在青州書院講學所以有些名聲,而也正因為如此,劉遠才知道這樣的人不好對付,最後選擇召集一群宗門弟子前來。
至於為何是今天,是他得到了訊息,過幾日宋知書等人就要離開了。
如果被這幾人走掉,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最後劉遠決定,提前行動,就算不能讓宋知書等幾個人付出代價,也要噁心噁心這些人。
而宋知書其實也大致猜出了對方的想法,但眼神也並無變化,看起來平靜無比:“劉道友,你是烈陽宗弟子吧?”
“宋先生不是明知故問嗎?”劉遠不知對方的意思,但依舊回答到。
“那劉道友為何來此,是為了找麻煩嗎?”宋知書語氣依舊平靜。
“宋先生說的什麼話?”
劉遠聞言,面色鄭重,大義凜然:“青州妖魔動亂,我輩修士自然應當義不容辭,來此斬妖除魔,清除禍患,還青州一個安穩平靜,宋先生說我是來找麻煩,未免太過分了吧?”
“宋知書,你太狂妄,言語輕浮,居然懷疑我們宗門弟子來斬妖除魔的大義之心。”
“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青州書院就是找這樣的人去講學嗎?”
“還儒家讀書人呢,不知禮儀,不知敬人,不知所謂!”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宗門修士全部點頭,非常認可,同時看向宋知書面含怒意,紛紛開口斥責。
不錯。
若非青州發現妖魔,又有宗門師長之令,他們根本就不會來青州。
而現在宋知書,直接說劉遠是來找麻煩的,那是指桑罵槐。
這自然讓在場所有宗門弟子都怒不可遏。
“原來,你們還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啊。”宋知書聽到這些人的斥責,臉色根本沒有變化,他望向在場所有的宗門弟子,最後將目光放在劉遠身上,緩緩出聲:“身為宗門弟子,享受別人沒有的資源,欺壓散修,為一己私慾,為了所謂顏面,糾集各大宗門弟子,來此仗勢欺人,此為不義!
“妖魔之患剛剛解除,局勢還未完全穩定,就不顧後果,散播流言,暗中挑動散修與宗門之間的矛盾,此為不智,”
“口口聲聲說為大義來青州斬妖除魔,不見你斬殺多少妖魔,卻對城內散修功勞視若無睹,不顧全大結局,這就是你身為烈陽宗真傳弟子的作為嗎?”
“像你這等不義、不智、不顧全大局的之人,還好意思在狺狺狂吠?不知所謂,烈陽宗有你這等真傳弟子,簡直就是恥辱!”
宋知書開口,言語平淡,卻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怒斥劉遠這段時間來的所作所為。
尤其隨著說話,他的氣勢越來越足,體內浩然正氣都不由開始震盪。
因為這一切都是站在真正的大義上出言。
宗門弟子享受了更好的資源,斬除妖魔也是責任,可這些人卻將其視為自己的一人之功,而城內散修確實做的不多,但他卻知道每個人都在出力,配合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