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的提議得到了蕾拉的同意,一個是因為被欺騙而想要知道真相,一位只是想要保全自己,殊途但是同歸。
不過具體的方法他們還沒有想到,但是因為有盟友存在,兩人內心反而安定了許多。
“話說你真的沒有聽到過水之星刻的聲音麼?我體內的這兩個一開始吵得要命,最近才安分下來。”周烈疑惑問道。
蕾拉搖搖頭,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隨後似乎想通了什麼說道“如果我也像安妮那樣從別的地方帶回提昂利斯的話,那麼他們可能對我體內的星刻做過手腳,讓我聽不見它的聲音。”
“看來這件事還要儘快去找安妮確認一下。”
隨後兩人互相交換了雙方手裡的情報,發現這些線索都少得可憐,便決定結束談話,早些休息。
臨走時,蕾拉回過頭來,問道“周烈,我們是朋友吧。”
周烈神情微凝,然後點了點頭“當然是朋友。”
“嗯,和我想的一樣。”得到周烈肯定的答覆,蕾拉一展笑顏,出門而去。
和斯黛拉的五年之約,現在還有四年半,而自己似乎已經被捲入一場風暴之中。
送走蕾拉之後,一隻白鳥撲簌著翅膀,落到了窗臺上,然後砰的一聲,鳥毛飛濺,變成蓮的身姿坐在上面。
看到對方的樣子,周烈苦笑扶額,趕緊將對方迎進屋內。
“辦好了哦,那個馬丁所在的牢房我畫成地圖了,嘴巴說總歸說不清。”周烈遞過去一張紙說道。
“我就知道拜託你不會有錯。”蓮接過畫著地圖的紙,展開來看了一眼,點點頭,隨後收入懷中。
“對了,既然你也是魔法師,那麼你也是從提昂利斯出來的?”周烈好奇的問道。
沒想到蓮搖搖頭“提昂利斯雖然是魔法師們趨之若鶩的魔法都市,但是即便是鄉野陋村中,也會有具有魔法天賦的人出生,而且在以前,每個國家的王室都有培育魔法師的機構,哪裡像現在的帝國,宮廷魔導師這一職位完全消失,而且將所有人才送向提昂利斯,自己一點不留的。”
聽到對方的回答,周烈有點失望,但是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星刻麼?”
“魔法的極致,根源的規則,這在魔法師的世界是常識,如果說我們研究魔法的目的是什麼,自然是找到星刻,但是誰都不知道這東西在哪裡,也許修煉到一定地步便會顯現出來,或者需要特別的術式去令其具象化,總而言之,沒有誰能研究透這個東西。”
回答了周烈的問題,蓮的眼光中帶著一絲玩味,說道“怎麼?你這個半路出家的魔法師,也想探尋星刻的秘密?勸你死了這條心,幾千年了都沒有人找到過,你更是算了。”
周烈心裡好笑,但是表面上不顯示出來,看來星刻本身是什麼這點,對方沒有和自己說謊,不過蓮肯定不會想到,自己體內就有兩個星刻吧。
“作為你幫助我們的報酬,這裡給你一個忠告,明天中午之前,你們最好離開這裡。”蓮說完,便再次變成一隻白鳥,從窗戶飛走。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早點走啊。”周烈看著一地白色羽毛,嘆了一口氣。
“誒,你說腦海中有沒有聲音?”安妮抱著托盤,睜著大眼睛看向面前的蕾拉和周烈,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後,搖了搖頭“雖然我自己思考的時候會有聲音,但是那不是你們問的吧。”
“嗯,沒事,謝謝你。”周烈彎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今天蘭迪和科威特之間終於談妥了條件,科威特將帶著安妮離開,他們一行五人也可以回到巴比倫交差去了。
而目前,似乎自由自己才能聽到星刻的說話,可惜的是風之星刻不嗯呢該轉移到他的體內,否則他很想知道,這之間的差異到底是為什麼。
此間事了,但是周烈心中又有了別的打算,一個被稱為背叛騎士的弗利德,一個曾經縱橫黑街的盜賊,這兩人怎麼看都是罪人,那麼為什麼會願意做這件事,或者說,為什麼帝國會選擇這兩人在這支隊伍裡,如果是周烈來選人,即便找不到魔法師,也會選擇幾位類似蘭迪這樣擁有絕對忠誠的人。
而如果說僅僅是來監視自己的,這兩人也不會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也正是這兩人的身份背景,讓周烈起來一絲別的小心思,如果能策反這兩人,是不是對自己會更有利?
但是艾爾弗雷德滑不留手,弗利德沉默的像塊鐵板,從各種意義上來講,兩人都是那種無處下手的人。
早上蘭迪忙活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執政官辦理了什麼手續,眾人直到中午才坐上馬叉出發,而就在他們出城的那一刻,一聲巨響從城中傳出,一道黑煙從城堡哪裡飄起,像一條黑龍一般盤旋而上。
菲林斯堡監獄。
馬丁正摸著小玉人,心中唸誦著教義,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陣的爆炸聲,而且越來越近,期間還夾雜著慘叫聲,似乎有人正一直線的,用爆裂魔法朝他所在的地方轟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