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站住，你聽到了沒有？還跑。”叢飛厲聲道。
譚璵璠停住了腳，大口地喘著粗氣。
“來，到臺子上來。”
眾目睽睽之下，璵璠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快點，過來。”叢飛那架勢，像是要把譚璵璠撕吃了。
璵璠蹭上了臺子，臉頰卻燒得滾燙。
“你哪個班的？這麼不懂規矩，這麼晚才來。”男人的眉頭緊鎖。
“九班。”璵璠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賀北宸預料大事不好，一顆心臟在胸腔裡嗵嗵直叫。
“九班？”叢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九班的班長呢？”臺底下的學生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
“在。”賀北宸舉起了手。
“你上來！”叢飛不怒而威。
賀北宸望著璵璠可憐的眼神，竟沒有了絲毫的畏懼，大步流星地走上臺。
“你是九班的班長？”叢飛輕蔑地望著他，“你幹什麼吃的？連查人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譚璵璠想要解釋什麼，卻被賀北宸給打斷了。
“我們班的人確實齊了。是她剛才給我請假上了個廁所，我批准了。”賀北宸撒了謊。
“你膽子真大！”叢飛翻了北宸一眼，“誰給你的權力，讓你批假的？
學生請假，要向班主任批准，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不知道。”
“不，老師，是我自己……”
“和她沒關係，是我批准的，是我的錯。”賀北宸的黑眸與叢飛對視。
“行，你批准的。你真行，你都不把自己班班主任放眼裡。”
“如果事事都要讓班主任批准，那怕是十件事有九件都無法完成。”
譚璵璠望著賀北宸，覺得他真的瘋了，到現在都不肯服軟。
“說吧，今天的事我該怎麼罰你們？”
“你隨便。”賀北宸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倆，一人五十個俯臥撐，做完再下去。”叢飛發了狠。
“我再說一遍，和她無關，是我的失職。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賀北宸咬牙切齒。
“行，你真行，既然這麼說，你下去。”叢飛看了一眼璵璠。
男人轉身朝向賀北宸：“你做，做一百個再下去。”譚璵璠灰溜溜地走下臺，望著仍站在臺上的賀北宸。
“哎，那不是賀北宸嗎？”
“是的，就是他。”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第一名嗎？真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學生們三五成群地討論著，譚璵璠站在人群中無所適叢。
後來，大家都不再說話了，目光都集中在訓練臺上。似火的驕陽下，賀北宸穿著軍裝，有節奏地起伏。
大滴的汗珠從他的脖頸下滑，落在訓練臺的地板上。
縱使汗流浹背，但他卻做的格外標準規範。臂膀上的肌肉支撐著他的軀體上下起伏，一下一下，剛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