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剛剛開始，寧昊就發覺事情有點不對頭。
這次冥氣出體既不是防衛，也不是攻擊。冥氣就像是看到燭火的飛蛾，一往無前，撲出去之後再不回頭。
這種感覺一升起，寧昊就開始後退。
但冥氣爭先恐後往外跑，根本就不受控制。等退出一個水底屏障，閻王驅屍令內的冥氣已經消耗的一點不剩。
猶如七十歲的老大爺嗑藥去了半夜跳廣場舞，寧昊感覺身體被掏空。就算開啟了八顆符篆，他的回覆速度也跟不上。
自從閻王驅屍令融合了那顆吸收東西的內丹之後，化外靈氣和冥氣基本上已經融合。
這種抽空法，已經讓他完全沒了底牌。
即便是還有最後兩把魂劍作為後盾，但現在也需要融合後的冥氣來驅動。
如此詭異的情形他是從未遇到過，即便是挫敗感讓他難以忍受，也只能原路返回。
沒有了化外靈氣加持，退出來的時候更是受盡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等退出那個小洞口，寧昊簡直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渾身都沒有半絲力氣。
吭哧吭哧游到湖邊，他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面對靈昆這些變態，人外有人他見識到了，現在又活生生見識到了天外有天。
他哪裡能想到自己上天入地，深入過地府九幽十八層煤礦下水道，高過天庭凌霄寶殿扶避雷針。這麼了不得的經歷，居然被自己家隔壁一個小湖弄得這麼悽慘。
寧昊臉色蒼白，回憶剛才的經歷。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退出來，再往裡今天恐怕要折在裡面。
屏障消耗光李元霸神力，洞裡吸力把冥氣靈力全部吸光。自己就算闖進去了能怎麼樣？
就算沒有兇險，也大不了進去觀光而已……
難道這場赤地千里的浩劫，真的自己沒能力挽回？！
他苦逼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往紅翡緣走。
轉出雜亂的小區，古玩街上行人幾乎沒有了。只有通往正街的小巷裡有些人影鬼鬼祟祟在裡面晃盪。
這條小巷裡有不少小門面，每天晚上都是粉紅燈光隔一段一個搖曳，看起來就像是條鬼街。
這條街他聽徐小楠說過，有時候周華文喝多了經常來光顧，一玩就是一個通宵。由於他出手大方，常常一擲千金，甚至在這條街得了個外號叫一夜九次周大少。
寧昊雖然不許他賭球，但從不管他在周星宇那裡拿多少錢。只要周星宇給他說一聲，不超過千萬的基本不問。
剛走過那條小巷，就聽到巷子裡傳來一陣狂放的*。
“今天我把整條街都包了，你們全部給我站出來，讓這位大爺選。”
這聲音就算燒成灰寧昊也聽得出來是誰，正是他剛剛想到的周華文。
他皺了皺眉，暗罵這王八蛋又不是沒錢，要玩去高檔一點的地方。或者至少離紅翡緣遠一點也行啊。幹嘛老是在家門口當眾宣淫。
“他就這麼點愛好，隨他去吧……”
嘆了口氣，他打算從另一邊街道繞過去。沒想走過巷口，往那邊看了一眼，頓時心頭鬼火亂冒。
周華文固然站在街中間，四周站滿了庸脂俗粉。而他身邊那個比他高兩個頭的高大身影不是靈昆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