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牆上那種窯變天目盞,一隻都要過億。純金守墓獸就不說,那些紅寶石……我的天,這不是糟蹋錢,這是活生生的鄙視啊。心臟不好,血壓高的人都不敢進去。徐小楠扶一扶我,眼暈……”
徐小楠伸手扶著周華文,兩人站在墓穴大門口,有些不敢進門。
別說徐小楠和周華文,寧昊現在腦袋也有點暈。
墓室中的地板紅光反射並不強,看上去是那種磨砂琉璃板,這種玩意在元代之前可不是那麼容易燒造的。屬於寶石級別的收藏品。
這個墓穴內墓的規模不知道有多大,但只是這一眼看過去,價值甚至堪比一個小國家。
而且這還是內墓室的一個側室而已。
進了這個墓穴,錢這種東西已經沒有概念了。任何身家沒有超過千億的人,都是土包子。
寧昊忍著罵孃的衝動踏入大門,紅光中立刻出現了張定官的人影。
滿室紅光中,張定官畏畏縮縮的身子見到寧昊頓時一矮,跪在地上埋頭便拜,
“昊爺,只求你幫我,這個墓穴裡所有東西,都是你的了。”
寧昊穩定了一下心神道,
“地下的東西都是國家的,你說送就送啊。你腦子糊塗了吧,你又不是大領導。”
周華文和徐小楠這個時候也緩過來了,幾步走進墓室,四處張望。
看到跪在地上的張定官,周華文急匆匆走過去,兩把扶起他道,
“小夥子,先別管你祖宗活不活得過來,快給老子說說那幾方鎮海獸在什麼地方。看這裡的格調,那幾方鎮海獸肯定是極品,你不要賣關子。”
“周哥啊,不是我賣關子,那四方鎮海獸在主墓的棺槨裡。我們不開啟棺槨,搬出先皇的屍體,是拿不到鎮海獸的。”
張定官說這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邏輯更是混亂。
寧昊三人明知道他只是想讓人幫他開啟棺槨,難道那鎮海獸塞在墓主人的身體裡不成,非要把屍體搬出來才行。
“咳咳,張定官,你到底在這墓裡面遇到什麼難題了?我知道你如果一個人能搞定,肯定不會求到我身上的。”
寧昊乾咳兩聲,盯著張定官道。
張定官眉頭深鎖,紅光打在他愁眉苦臉的面龐上,看著就像個糜爛的南瓜。盯著寧昊欲言又止,最後乾脆又重重跪在了琉璃地板上,顫聲道,
“命骨蝨雄蟲我知道在昊爺手裡,我只要一條救活先皇。之後我就是拼著萬死,也要幫你把這個墓裡的東西全部搬走。說實話,這個墓裡機關重重,邪煞之物兇厲無比。”
張定官說到這裡,伸手打了個響指,那隻只剩三隻腳的勝獒應聲從守墓獸之後轉出來,如久經訓練的狼狗一般坐到了他身後。然後大聲道,
“昊爺,別說你弄消失那些命骨蝨,就是這一條勝獒,就可以讓外面那些人幾天之內進不了主墓。如果你放出那些命骨蝨,我敢說一個月之內他們也進不來。”
寧昊眉頭皺起,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要救活墓主人的肯定是放置命骨蝨那撥人的後人,這勝獒擺明了是想要墓主人永世不能超生,那撥人放置在外墓室的。
張定官要復活墓主人,為什麼這頭勝獒會居然會聽他的話。
這張定官,到底是那撥人的後代?
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