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爺吐得真霸氣,徐小楠你看到沒有,直接飈出十幾米,誰有這魄力。”
寧昊這一口噴出老遠,只覺得腦門漲疼,胃裡一股一股翻酸水,差一點就栽倒在木橋上。
周華文和徐小楠的評語傳到耳中,寧昊暈乎乎完全沒力氣反駁。強撐著不倒地,把化外靈氣調出出來回覆體力。
石盒就在眼前,距離不超過十五米,但寧昊感覺化外靈氣似乎已經對身體沒什麼效果了。應該是剛才體能消耗過大,寧昊現在萬分想念那如同幹蠟的壓縮餅乾。
恍惚中,寧昊強撐著又踏出一步。
“哐!”
這一步的力量比之前輕了不止十幾倍,木橋頓時劇烈搖晃,眼見橋面所有木板都不在原位,很多木板直接掉下深淵。
寧昊面前空出了兩米多寬的大口子,他本來計算好的下一步,直接半旋著身體踏空。
慌亂中再也顧不得要怎麼鐵鏈會接觸橋面,兩手朝前猛抓,直接攀上對面橋板。一個縱躍翻起,身體旋轉兩三圈,鐵鏈繼續延展。
這種輕微的力度觸碰之下,筧橋已經達到了崩塌的邊緣,嘩啦一聲分崩離析,完全解體。
而寧昊這幾個旋轉下來,胃裡一片翻騰,噗呲噗呲差點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那石盒隨著橋的崩坍隨即朝下落去,寧昊吐得昏天黑地依然死死盯著那石盒。急速墜落之間,兩手死死抱向石盒,感覺到手裡一沉,右手一把抓住盒子裡那邊降魔杵。
降魔杵入手極沉,頓時本身重量加了三四倍。身體噼裡啪啦碰開身邊的木塊木板,往下砸去。
“昊爺,昊爺,抓穩鐵索……”、
“昊爺,抱住腦袋……”
周華文和徐小楠眼見木橋散架,噼裡啪啦滾下深淵,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嚎啕大叫。
寧昊只感覺頭上木板木塊如同亂石砸在頭上,揮動手裡降魔杵朝上方一通亂揮。
身體急速下降,鐵鏈帶著嘩啦啦亂響,片刻後直接繃直。
寧昊只覺得腰部嘭一聲悶響,身體差點被拉成兩段,哇地一聲噴出大口汙血。
接著又是無數木塊砸在身上,就像條吊在半空被人凌虐的死狗。他始終抓著那把降魔杵,另一隻手護住腦袋,爭取不被砸成傻子。
又捱了幾十下木塊亂砸,寧昊神經都快麻木了,終於頭上不在有東西落下。身體晃晃悠悠順著鐵鏈的牽引靠向石崖壁。
這個時候橋頭的周華文和徐小楠只看到寧昊滾入深淵,接著木橋分崩離析,帶起鋪天蓋地的煙霧。
“昊爺,昊爺……”兩人趴在橋頭,朝下一通亂喊,但眼前根本看不到半點深淵下的情況。
片刻之後,整座橋落下深淵,鐵鏈雖然繃的筆直,但沒有一點響動。
周華文估摸著剛才的響動,血肉之軀哪能經得住這種災難,就算有是個寧昊也砸成肉餅了。頓時悽然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昊爺啊,你這輩子就是性格太倔了。虎青橙她一個地獄十八層的女鬼關你毛線事啊?要那麼強的實力幹什麼,你就是無權無勢,雪初嫂子一樣對你好……”
“周哥,我們還是把昊爺屍體收起來吧,哪怕只留了一點皮肉,也要好好安葬。”
徐小楠黯然說完這話,伸手去抓鐵鏈準備往上拉。
沒想他手還沒接觸到鐵鏈,那鐵鏈在懸崖處邊緣一抖,接著懸崖外的鐵鏈開始不停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