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如此吧,因為本賽季開拓者雖然成績非常出色,但他們似乎從沒有把總冠軍當成最終目標,他們也沒有一個能夠激勵人心的傢伙,能在這種沮喪的時刻給予所有人當頭一棒。
甘國陽很想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將所有的所有都抗著肩膀上,就如同他在岡扎加那樣,死也要拉著球隊衝過終點線。
可是,激情與底氣不是憑空產生的,甘國陽在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疲憊,包括拉姆齊的眼中,這種疲憊不是依靠吼聲可以輕易喚醒的。
“或許,所有人都在等著回家,等我們回到波特蘭,好好休息,就能給掘金迎頭痛擊!”甘國陽在心中這樣想道。
當他也開始這樣想的時候,就意味著,開拓者最後一絲掙扎的希望也已經失去了。
結果不出所料,開拓者在丹佛再敗一場,118:109,波特蘭帶著2:0的領先來到丹佛,沒有帶走系列賽的勝利,卻是帶著2:2的結局回到了波特蘭。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起點,7局4勝的比賽變為了3局2勝,開拓者還是佔據著主場優勢,但兩隊計程車氣和凝聚力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5月6日,開拓者坐飛機回到了波特蘭,開始為5月7日的天王山之戰做準備。
這場比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拿下天王山,系列賽的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了手中。
如果說掘金輸掉這場比賽,還有一個高原主場可以仰仗的話,開拓者要是在主場輸掉本場比賽,那麼他們可就站到了懸崖邊上,他們非常有可能在六場比賽裡被淘汰。
所以,全隊在賽前都做了充足的準備,無論戰術上還是細節上,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回到家以後的開拓者和在丹佛的開拓者是不一樣的。
只有甘國陽覺得,球隊還是少了一些東西。
“我覺得拉姆齊的威信在慢慢地喪失,很慢很慢,但確實在丟失。”訓練結束後,甘國陽對阿德爾曼說道,像這樣比較嚴肅的話題,現在甘國陽總會單獨和阿德爾曼討論,他覺得阿德爾曼是一個非常睿智聰明的人,他提出的一些建議總能讓甘國陽受益匪淺。
“你知道帕克森和拉姆齊的關係嗎?”阿德爾曼突然和甘國陽說道。
“我……不太清楚。”甘國陽突然發現,因為和帕克森走的比較遠,所以他對這個球員一點兒都不瞭解。
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奇怪,拉姆齊始終力挺帕克森,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比德雷克斯勒更適合球隊那麼簡單,而在帕克森“逼宮”拉姆齊後,拉姆齊的反應好像也有些太大了,他受到的打擊似乎非常大。
“呵呵,所以你不知道為什麼拉姆齊會那麼的沮喪,而帕克森應該也不好受。”阿德爾曼有些感慨地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甘國陽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
“好吧,我就和你說一說,當然,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從總經理茵曼,還有拉姆齊自己那裡聽來的。我1983年才來到開拓者,當然,我之前也在這裡打過球,但時間並不長。而帕克森,他1979年就來到了這裡,現在已經整整六年了,只有桑普森待得時間比他更長。那時候他的新秀賽季打得非常掙扎,非常的掙扎,他可沒有你打得這麼漂亮,但他也是首輪第12順位的高順位球員。可以想象,那時候他的自信心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挫傷。後來時間到了1980年,全明星賽結束以後,我記得那一年的全明星是在堪薩斯進行的,沒錯,密蘇里的堪薩斯。當時球員們都休假了,全明星後的第一場比賽正好就在堪薩斯進行,有些球員正好就在堪薩斯,就留下來準備比賽,其他不在堪薩斯的,就自己坐飛機去那裡。正好在機場,帕克森和拉姆齊相遇了,於是,他們就一起坐著計程車去了球隊下榻的旅館。沒錯,一起坐的計程車,所有和我講這個故事的人都在強調這輛計程車,而就在車裡,他們兩人有了一段偉大的談話,而那段談話極大的振奮了帕克森。接下來,帕克森就像按下了得分開關一般,他開始不斷地得分,他開始變成一位出色的得分後衛,他開始進入全明星。直到現在,他還是拉姆齊最信任的得分後衛人選。”阿德爾曼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老套的故事。”甘國陽聽完後說道。
“沒錯,非常的老套,教練激勵的菜鳥,菜鳥爆發,對教練感激涕零。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帕克森逼宮拉姆齊!你能想像拉姆齊的心情嗎?我敢肯定,拉姆齊在培養帕克森時所花的心血,並不比在你身上的少。而在帕克森之前,還有一個比爾沃頓,那個傢伙,可以說真正的傷透了傑克的心。現在,難道一切都要重演一遍嗎?還是說,你以後也想這樣?”阿德爾曼似乎也注意到了甘國陽身上對於拉姆齊的些微不滿,以及背後掌控球隊的野心。
“我?別開玩笑了。以後取代拉姆齊的,是你也說不定啊,元首。”甘國陽深深看了阿德爾曼一眼。
“現在不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甘,球隊真的非常的危險。”阿德爾曼迴避了這個問題。
甘國陽聽了也嘆了一口氣,隨即他緊緊地捏了捏拳頭。
“如果輸球可以帶來改變和爆發,我寧願輸掉這場比賽,中國有句古話,‘不破不立’!”甘國陽用中文說道,而阿德爾曼則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甘國陽說的什麼。
但他能感覺到,甘國陽眼中灼人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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