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光耀和馮培玉也都起床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甘國陽沒有跑步去訓練中心,而是讓兩人送他過去,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一向鬧騰的馮光耀也沒怎麼說話。
下車的時候甘國陽問起來,馮光耀才說:“我怕打擾您的心情,晚上您要比賽呢。”
進了訓練中心,甘國陽才發現自己遲到了,這或許是他進入聯盟以來第一次訓練遲到,訓練館中開拓者的球員們都到了,正在進行著投籃訓練,或者簡單的配合練習。
所有人看上去都有些小興奮,又有些小緊張,每個人的話都不多,好像各個都有心事。
上午的訓練結束的很快,因為阿德爾曼根本就沒有來,貝爾曼組織了一會兒對抗練習,然後就把大家解散了,走之前貝爾曼拍了拍甘國陽的肩膀,什麼都沒有說,便回家了。
甘國陽記得,1984年NCAA總決賽之前,貝爾曼也是這樣的。
訓練結束後的甘國陽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讓馮培玉把車開往了波特蘭醫院,他去了一趟水淼那裡。
水淼在波特蘭已經安定了下來,過著簡單、普通的生活,而且她和王撫西還是同事,甘國陽每次去波特蘭醫院找水淼,王撫西都會親自陪同。
不過今天王撫西休息,而甘國陽提前約了水淼,他要在這裡做一下放鬆治療。
在水淼的辦公室裡,甘國陽一如往常地躺在治療椅上接受這水淼細緻的治療,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水淼知道,在王撫西進入波特蘭醫院的那一刻,有些東西,就再也不可能了。
治療結束之後,甘國陽穿上衣服和水淼道別。
“我走了。”
“等你來。”
甘國陽回到家,正好甘有為燒好了一桌飯菜,正宗的淮揚菜,甘國陽放開胃口好好的吃了一頓,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父親做的菜更美味的了。
吃完飯,甘國陽好好地睡了一覺,今天整個波特蘭都好像特別的安靜,生怕會吵到甘國陽休息,影響他晚上的發揮。
睡醒之後,甘國陽又坐車去了訓練館,下午阿德爾曼到場組織了訓練,有阿德爾曼在,大家顯得放鬆了一些,而阿德爾曼的訓練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投投籃,演練演練戰術,在這樣的時刻,強度過大的訓練已經沒有必要。
訓練在下午四點就結束了,甘國陽沒有再回家,而是提前前往了紀念體育館,當他到達體育館的時候才發現,體育館周圍已經擠滿了等候的球迷,全波特蘭有一半的交通警察全部被安排到了紀念體育館附近維持秩序。
當甘國陽的車在紀念體育館附近出現時,現場的球迷都陷入了瘋狂,他們沒想到甘國陽會來這麼早,所有人都湧了上來,瘋狂敲打甘國陽的車窗,讓甘國陽體驗了一把殭屍圍城的感覺,雖然所有人都在朝著他歡呼。
在警察的幫助下,甘國陽還是艱難地來到了停車場,進入了體育館中,他是第一個到達更衣室的,他早早換好了訓練服,準備到體育館裡做一些簡單的熱身。
所有球館工作人員都在朝甘國陽微笑,甘國陽一個個的點頭回禮,他就好像這座球館的國王一般。
甘國陽來到球場上,這裡空無一人,甘國陽拿著球站在場地最中央,他在回憶,回憶1982年的高中決賽,回憶1984年NCAA的總決賽,回憶1985年西部半決賽,回憶1986年總決賽,回憶1988年西部決賽,回憶今年的所有比賽,回憶在這個體育館,所有球迷瘋狂熱烈的呼喊聲。
睜開眼,周圍還是一片寧靜,沒有任何人在,不過再過三個小時,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