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在網上看完蘇瑕和顧東玦手牽手進入上古大廈的新聞,眉心輕蹙,關掉了螢幕,身體往後一靠,將手臂橫在眼前。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安東尼放下手一看,是柏莎夫人,她端著一杯檸檬水,挑著眉梢問:“聽說你和那個女人分了?”
安東尼用沒拇指揉著額角:“您不是應該很高興我和這個結局的嗎?”
“雖然我的確很不喜歡那個女人當我兒媳婦,但作為你的我覺得我有權問一下,你們到底是怎麼分手的?”
安東尼不答,柏莎便自己猜測:“她提的?”
她是知道安東尼多喜歡蘇瑕的,如果不是腦子被門擠了,應當不會主動提出分手,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蘇瑕提的。
安東尼對此沒有否認,她立即罵道:“不識好歹!她上哪找你這麼好的男朋友,居然還敢主動提分手!”
柏莎的邏輯非常微妙,她嫌棄蘇瑕配不上安東尼,沒想到被她嫌棄的蘇瑕竟然還主動放棄安東尼,這就讓人有些心裡不平衡了。
安東尼不想和她繼續說這個話題,攤手微笑:“好了,您若是真的沒什麼事情好做,就去找喝下午茶吧,或者準備回巴黎,離開這麼長時間,papa應該很想您了。”
“他才不會想我呢,他想的還只有他的國家大事。”柏莎夫人嗔了一句,“我還是去找我的喝下午茶吧。”
看著母親戴上禮帽準備出門,安東尼忽然出聲問:“對了,雅安是什麼血型,您知道嗎?”
柏莎疑惑:“怎麼突然問這麼?”
“突然好奇罷了。”安東尼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沉吟道,“我之所以是陰性血,是也因為遺傳了的隱性基因,但是本身就是陰性血,那雅安是否也遺傳道的陰性血?”
現代大部分人的基因都是rh陽性,但有些人的陽性基因裡還含有隱形基因,也就是rh陰性,所以,兩個不是rh陰性基因的人是可能生出一個rh陰性的孩子的,安東尼便是這樣的情況。
而父母雙方只能有一個人是rh陰性基因,那麼生出的孩子又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也是rh陰性基因。
柏莎夫人想了想說:“雅安不是陰性血。”
安東尼又問:“那那邊家族呢?”
“她母親去世後,也只有她一個人是陰性血。”柏莎聳聳肩,“rh陰性血是非常罕見的血型,即便是直系子女也不是一定會被遺傳到,機率都是一半一半。”
“我明白了,謝謝。”
柏莎夫人走後,安東尼陷入了沉思。
他在做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他的懷疑起因於蘇瑕和羅賓夫人的種種巧合。
她們之間的巧合真的是太多了。
女兒相似的面容,本身同樣的血型。
蘇瑕還是個孤兒,羅賓夫人也是中國人。
她們會不會,可不可能,之間存在某種比師生更加親密的關係呢?
但這個猜測他不敢隨便說出來,因為蘇瑕身上顯然沒有西方血統,也就是說,如果她是羅賓夫人的女兒,那麼她的父親絕不可能是羅賓先生,上流社會的貴族們總最為注重面子和風評,羅賓夫人夫家和孃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毫無證據的猜測,對她來說堪稱侮辱。
安東尼用手機撥打了市中心醫院的電話。
“你好,我想問一下,前些日子我一個rh陰性血型的朋友在你們醫院獻血,請問她的血還有剩餘嗎?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血都用在什麼地方。對,叫古蓉。還剩嗎?好的,我明白了,謝謝。”
安東尼掛了醫院的電話後,又打給了蘇瑕:“,身體怎麼樣?”
蘇瑕已經好幾天沒有安東尼的訊息了,還以為他已經不想理她,見他還願意主動給她電話,不禁露出喜色,連忙道:“我已經好了。”
安東尼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可也不能大意,但畢竟是動了一個大手術,有時間的話,還是去醫院做一下複診吧。”
“複診?不必了吧,我都拆線了,醫生也沒說要去複診。”
安東尼繼續勸說:“還是仔細一點比較好,如果你沒時間去醫院,我也可以抽你一管血帶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