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認識不久,但透過剛才那一戰之後,夜風寒明顯對莫良產生了幾分親近之意,連帶著稱呼都變成了莫兄。
夜風寒語氣中帶著愁苦之意繼續道:“後來我在他一次喝醉酒的時候從他口中聽說了咱們這南神州最近要舉行一次規模巨大的折桂茶會,我心裡當時那個高興啊,就往我師傅那老頭子的酒中下了一點能讓人睡得更久的藥,然後就偷偷跑了出來,準備去參加折桂茶會,見識一下天下豪傑群雄。”
“只是可惜的是,我在半路迷路了,正當我發愁的時候,就碰到了落塵那個臭道士,他說他是奉了師門的命令,也要去參加折桂茶會,於是我就和他一起同行,在路上我一直想和他打一架,但這傢伙每次都是敷衍我,知道最近我們途徑雲河這一片的時候,他突然說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陰氣,好像叫什麼化靈陰氣,然後我們就循著這股陰氣而來,最終來到了雲河城。”
“可是剛到雲河城那傢伙就消失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直到昨天晚上碰到莫兄你。”
聽著夜風寒那絮絮叨叨的鵝聲音,莫良也感到一陣頭大,總算是知道了那個名叫落塵的道士為什麼會將這傢伙獨自扔在這雲河城了,實在是這傢伙話太多了。
但透過夜風寒對那落塵的隻言片語,讓莫良心中泛起了一絲疑惑,那落塵前幾天感受到的陰氣,毫無疑問就是孤六陰施展的化靈陰氣,但自從孤六陰死後,化靈陰氣也早已經散去,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這座城曾遭受過化靈陰氣的襲擊,除非這傢伙修煉了一種特殊的功法,能夠辨別出天地間殘留的那一絲化靈陰氣。
這倒是有些意思,如果有機會的話,莫良倒是真想親自見一見這個名叫落塵的道士。
在夜風寒那宛如話癆一般的聲音中,兩人回到了蘇家莫良居住的小院。
小院房屋內,冷月正閉著美眸,靜靜修煉,隨著她的呼吸,在她體表隱隱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光,宛如披上了一層銀紗一般,而小黑則仍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懶散模樣,趴在床鋪上昏昏欲睡。
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冷月張開雙眼看向大門,就見大門被人從外推開,莫良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健碩少年。
“咦,這位是誰?”
冷月見到莫良身後的夜風寒,微微一愣,向莫良問道。
“哦,剛認識的一位朋友,叫夜風寒。”莫良解釋了一句,隨即轉頭對夜風寒道:“這位是,嗯,我的侍女,名叫冷月。”
聽到莫良稱呼自己為侍女,冷月頓時又是氣得牙癢癢,但卻沒有多說,只是冷著俏臉一言不發。
很快,當莫良和夜風寒也坐到屋內桌子旁後,莫良這才開口道:“夜兄,說一說你知道的那個大賢傳承吧。”
“大賢傳承?”
聽到這四個字,冷月眼中瞪大了美眸,眸子中滿是驚訝之色,沒想到莫良出去了一趟,回來後不僅帶回來一個不認識的人,而且一開口就是大賢傳承,莫非…….
冷月的目光看向夜風寒,眼中帶著驚訝和期盼之色。
夜風寒沒有遲疑,沉吟了一下便道:“這個大賢傳承是我在不久前發現的,那個時候我剛出來不久,在行走的途中遇到了一夥不開眼的土匪,我將他們全部都幹掉了,就當我要一拳打死那群土匪的頭子時,那個土匪頭子跟我說願意用一個珍貴的訊息換自己一條命。”
“顯然你們也猜到了,那個訊息就是關於那個大賢傳承的,那土匪頭子帶我去了他們的老巢,在他們老巢後面的一座矮山中,有一個只能容納一人前行的山洞,我進去探過,那個山洞中有一道很強的封禁力量,憑我的實力根本破不開。”
“沒辦法,我只能退走,那個土匪頭子見我出來就想讓我饒了他,但我豈會真的饒了他?像這種在山中攔路打劫的惡人,罪無可赦,死有餘辜。”
夜風寒開啟了話匣子,頓時又是一陣絮絮叨叨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嫉惡如仇的正義之氣,聽的一旁的冷月都微微愣神,看想莫良,似乎在詢問從哪裡找到的這樣一個話癆。
莫良卻沒看冷月的眼神,而是制止了滔滔不絕的夜風寒問道:“你是如何確定那座封禁是一個大賢傳承的?”
“我見過不少大賢強者,而那個封禁給我的感覺和壓迫感和我見過的那些大賢強者相差無幾,因此我這才猜測,這道封禁力量的後面,一定是一個大賢傳承,就算不是傳承,也一定有一些了不得的寶貝。”夜風寒信誓旦旦道。
“關於這個大賢傳承,你還告訴過別人嗎?或者說還有別人知道嗎?”莫良又問。
夜風寒思考了一會兒道:“我沒告訴過別人,就連落塵都沒說過,我發現那個大賢傳承的時候還沒遇到落塵,至於那個土匪頭子和別的什麼人說過沒,這我倒是不敢確定,不過我猜測大機率他沒和別人說過。”
莫良微微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那土匪頭子和別的人說過關於那個大賢傳承的時期,哪裡還會等到被夜風寒碰到,估計早就被人取走了,而現在那個土匪頭子已經死了,也就是說,知道關於大賢傳承的事情,就只有莫良三人知道了。
“行,冷月,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啟程前往那個大賢傳承一探究竟,探索完後,我們便前往四象宗。”
莫良吩咐了冷月一聲,冷月如夢初醒,下意識應了一聲,隨即意識到不對,就要開口和莫良爭論,但卻被莫良一眼瞪了回去。
想到可能有一個大賢傳承在等待自己探索,冷月心中就是一陣激動,也就暫時沒有和莫良爭論的心思了,急急忙忙地便去收拾東西去了。